颗肉质,是叶玺的铁哥们儿。
去年叶玺在南非遭遇绑架后,董维有一段时间很感激余乐,双方有一个很礼貌,甚至算得上是亲切的“蜜月期”。但后来余乐忙着冬奥会,全世界训练打比赛,关系又疏远了。
前段时间余乐和他们在一起进行恢复训练的时候,和董维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五句。
人心是距离,距离也是人心啊。
董维和余乐分在一起,笑了一下,就将目光移开到了一旁。
老奥让他们四个一组分开站好,进行分解动作的训练,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没有喊下一个动作就不能变化。
同时表示队员们必须熟记这些单词,他只会用英文口令。
余乐帮着大声翻译了,然后站在自己小队里,跟着一起学。
整个过程很枯燥,也有点难熬。
比如有些口令被喊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是并膝弯腰蹲在地上,将近三十个人,老奥要挨个上前纠正动作,可能这一等就是五六分钟。
东倒西歪,越到后面动作变形越是严重。
余乐毕竟不是练这个的,肌肉群不同,所以到了后面身体也颤的厉害。
身边的董维像个雕像,姿态自然稳定,和其他老队员从容对视之后,转头看了余乐一眼,眼神里难免有点骄傲。
就像叶玺对余乐和白一鸣的看法那样,整个障碍追逐的老队都对余乐他们没有什么意见,最多就是玩不到一起去,该有的尊敬还是有的。
然而看见外面风光的奥运冠军,不如自己的时候,那该死的优越感必须出现啊。
董维做的是越发的好。
余乐身体微微地颤抖,头顶有薄汗冒出来。
另外两个小队员的动作已经完全走形了。
老奥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小队。
他跳过董维,看了一会儿余乐,也跳了过去,将注意力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帮助他们固定姿势,同时拍了拍他们身上的几个位置,意思是要注意在这里发力。
老奥说完就离开了,这让董维有点不满,鼻翼上的痣跳了跳,不明白为什么老奥没说余乐,明明抖的那么厉害。
但在他们后面两排的叶玺却看的清清楚楚。
余乐和白一鸣都在他前面,老奥不但没管余乐,也没有管同样抖的厉害的白一鸣。
不是他不管,而是不用管。
无论余乐还是白一鸣,哪怕双腿像筛糠似的,动作也没有半分的变形。又或者说,他们正是为了维持动作的标准,才会那么辛苦。
优秀的运动员永远都知道,不能在基础上偷懒,就像嵌入了身体里的dna,可能只是小小一点的坏习惯,就会让整个身体崩盘,亦或者强大无数倍
叶玺敛下眸子,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体上,继而又往下矮了些许。
他在学习余乐和白一鸣的训练态度。
障碍追逐是他的主项,他很害怕这两个人,但更不想输。
接下来三天的时间,都没有滑雪。
老奥一开始是让他们在陆地上穿鞋做动作,然后就穿着滑雪板到雪地上做动作。
真真的从基础开始,掰碎了重新熔炼一次。
别说从零开始的小队员,就连老队员的身上陆陆续续的也被检查出了一些惯性错误。
不过在所有老队员里,有两个人没有被老奥抓过毛病,一个叶玺一个董维。
他们本来基础就好,又会调整自己的问题,每天看见身边的余乐一次次的被老奥开口指正,董维的脸上的笑容是越发的灿烂。
在余乐面前说话都大声了。
“余乐,你今天好像适应了不少啊,之前看着特别勉强,这是你的肌肉群被练出了吧对你的主项会不会有影响”
董茶艺大师维开口,满脸的担忧。
余乐听出董维的阴阳怪气,却不在乎。
他这些天晚饭之后都会来滑雪场,一边是为了和游客合影做免费宣传,一边是让自己保持状态,虽然累了一点,但主项的水平并没有因此被落下。
甚至因为这些天基础动作的训练,他的稳定性还有所提升。
不同项目的训练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强化身体,余乐对自己有信心。
董维“呵”的笑了一嗓子,按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今天要开始滑了,可算能动起来,这几天练的骨头都锈死了。”
余乐微笑,跟在董维身后上了传送带。
三天枯燥的基础训练点燃了所有人的滑雪热情,抱着雪板的小孩儿们说说笑笑,像过年似的笑。
余乐在第二节到第三传送带的中间,被老奥叫住。他指了指看台的位置,对余乐说“你分组让他们下来,我在这里看。”
“好的。”余乐点头。
到了山顶,小麻雀们没有看见教练,叫的更欢快。
余乐大声“都别说话了,找到自己的小队,分组出发。”
孩子们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