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村分为运动员区和教练区,整体占地面积很大,新建成的八层公寓楼整齐地排在院里,周边还有好些栋功能型的建筑物,具体有用餐中心,有医疗楼,有娱乐楼,娱乐楼里除了一些较为健康的“台式足球游戏”“扑克游戏”“台球游戏”等等,还有较为边缘化的“电子游戏厅”、“酒吧”等等。
华国的职业体育为举国体制,全力培养、调配所有资源,以世界冠军、尤其是奥运会为最高目的运行机制,所以华国的运动员属于军事化管理,吃穿住行国家包了,但有绝对的支配权,因而华国运动员在其他国家选手的眼里是极为自律,非常能吃苦的苦行僧般的生活。
与之对比。
其他以俱乐部为运行方式的国家,运动员自身就有很强的商业化气息,而且与教练属于“我给你工资你只负责教好我其他别插手”的关系,因而这些运动员的私生活还是比较放纵的。
游戏厅和酒吧就是为这部分,或者说是绝大部分的运动员的一处休闲娱乐场所。
在国际奥委会公布的“兴奋剂”名单里,从未有过“酒精”的存在,事实上有些运动员参赛前还喜欢喝一口酒。
那这口酒是否能起到提升成绩的作用呢
当然不行,最多是降低了紧张度以及痛感,但同时会丢掉了冷静的敏锐度和微控能力,所以除了那极个别的人,没有选手会在赛前喝酒。
同样的,宿醉也是影响选手发挥的大敌。
酒吧,更多是让各国的选手在这里进行正常的社交,适当地酒精摄入无伤大雅。
余乐他们被送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每个人身边都一对一地跟着一名冬奥志愿者,为他们讲解这里的环境,告诉他们该去哪里吃饭,哪里训练,以及去哪里娱乐。
教练们没有跟上,所有的教练和团队成员都住进了奥运村外的大楼里,在比赛期间,教练们是无法进入奥运村的。
这里,只属于有奥运资格的运动员。
跟着余乐的年轻男子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表达能力也极强,在将余乐的房门刷开后,说“我是您的专用向导,很幸运能够为您服务,我看过您的比赛,非常地强,希望这次比赛,您也能得到一个很好的成绩。
祝您在奥运村入住愉快,有什么事,无论大小事,任何时间,都可以联系我。”
余乐却在门口站定,来回张望一下“确实有事现在就要麻烦您,请问我是一个人一间吗”
看着屋里的两张单人床,余乐又看看和何宇齐分到一个房间的白一鸣,这样问着。
向导秒懂“不会安排您不熟的人住在一起,所以大概率会是您一个人一个房间,等下我再去确认一下。”
“谢谢。”
行李被放在了行李架上,志愿者就关门离开,余乐独自站在这个虽然小,但设施设备都还算齐全的房间里,视线一寸寸地扫过,最后落在窗户上。
视线穿过窗户,正好看见了对面那栋玻璃窗大楼上的倒影。
夜幕下,可以清楚看见倒影里的大楼上,贴着的“冬季奥林匹克”的英文字母。
定定地看了几秒,余乐抬手将握紧的拳头抵在唇边,用牙齿狠狠地咬了手背一下。
继而强烈的情绪如同山呼海啸般的涌来,让他浑身战栗。
他还是来了。
在痛失奥运资格后,他还是来了。
此刻,现在,就站在这里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将余乐沸腾的快要压不住的情绪驱散,他拍拍胸口,按下自己发热的心脏,转身去开了门。
何宇齐就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挠了挠头,说“能换房间吗”
“”余乐倒不是介意,只是毕竟是冬奥会
何宇齐继续说“小白应该想和你住一起,我一个人又住惯了,要是能行,我就下去问问,行不”
“可以。”没什么不行,余乐点头。
“谢谢啊”何宇齐高兴地脸上有了笑,拉着余乐的手拍了拍他,难得脚步轻快地往楼下去了。
余乐又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外“冬季奥林匹克”的倒影,笑了。
哪里都好,只是站在这里,就有无尽的力量在他胸口冲撞,如果能有一个同伴与他分享这份快乐,当然更好。
队伍内部换宿舍这事儿自然没人管,余乐拖着行李和大师兄互换房间,双方都很满足。
白一鸣盘腿坐在靠窗户的床边望着余乐,嘴角勾出一个愉悦的弧度,“下楼吃饭”
“好。”
小白也很高兴。
奥运村不小,但也算不上大,冬奥会的项目没有夏季奥运会多,参赛选手的人数也要少上不少,报道的第一天,在食堂里用餐的人数也不多。
之后余乐他们收到白会长的消息,前往多功能会议楼开了一个大团圆的碰头会。
到了地方一看,人真多。
不只是自由式滑雪队,还有速滑队、花滑队、雪上其他的几个项目,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