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些糟糕的记忆就涌了上来,胃又开始疼了。
余乐接到了白一鸣。
事实上,白一鸣对他爸也有点儿tsd。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偶尔亲情的降临会安抚他的情绪,所以哪怕在知道自己必须和父亲住一个屋的时候,他的情绪有瞬间的崩溃。
但这样的崩溃又很快停止了。
白一鸣和水木朝生情绪变化的根本就在于,白一鸣不喜欢他父亲,但他知道,他父亲无论多严格,最后都不会伤害他,甚至在必要的时候会在所不惜地保护他。
余乐见到白一鸣的时候,他的情绪比想象中稳定太多。
“白会长。”余乐站在门口,招呼正在烧水泡茶的白祥磊,“我和白一鸣去雪场看看。”
白祥磊和柴明有同样的习惯,可以不吃饭,不能没有茶,保温杯里泡枸杞,便携水壶走哪儿带到哪儿。
白祥磊正等着水开,闻言点头“别走远了,早点回来。”
“诶。”
余乐带上门,和白一鸣往电梯走去,第一件事聊的就是水木朝生。
“我刚刚在电梯门口遇见水木朝生了。”
白一鸣看他。
“挺正常的,头发漆黑,没再染成金色,所以看起来也没那么不顺眼,我一直没问过,水木朝生拿出的生病证明,里面提到的是什么病胃病胃溃疡”
白一鸣说“自闭了。”
“啊”余乐扬眉。
“有成年人精神分裂倾向,三名国际权威的心理医生开具的证明。精神病有一定的法律豁免权,这也是拖到现在的原因,如果他坚持自己没有痊愈,可能还会拖更久。”
“”电梯到了,余乐就定定地看着白一鸣,震惊的瞳孔剧颤。
什么啊
有精神病
有精神病啊
“那他能比赛吗”余乐对这些病真不了解。
“有倾向,不是得了,那些证明里说,他们正在干预。”白一鸣走进电梯,单手按在电梯门上,等着余乐进来后说,“这是逃避官司的手段,最多就是突发性的自闭,在主场作战输了,不愿意面对外界很正常,他现在不是好好的”
“”余乐站在白一鸣身边,不知道该不该给水木朝生一点儿同情,感觉好像有点严重,又好像不太严重,就是说不上来,别别扭扭的。
电梯到了一楼,余乐和白一鸣走出去,没再聊水木朝生的事。
主要是两个人的底线都很高,面对对手,他们更喜欢在赛场上赢了对方,打官司也可以,据理力争也行,哪怕隔空骂架。
但嘲笑一个应该确实生过病的人,做出幸灾乐祸的模样,他们都做不到。
好在出了大门,也就顾不上聊天了。
冬天来欧洲国家,在这样远离大城市的小镇里入住,景色都很美。
童话故事原本就诞生在欧洲,烙印在童年记忆里的画面,会为眼前的景象赋予更多美丽的色彩,似乎就连屋顶上那厚厚的积雪,都会让人感觉到一阵放松。
“洲际杯”并不是太大的比赛,但这个小镇里依旧住满了酷爱滑雪的游客,入眼大部分人都带着雪板,而且以双板居多。
瑞国和奥国一样,单板位于双板的鄙视链下方,年轻人是喜欢单板,最近也增加了很多的单板赛事,但在大部分人心里,都更尊重传统。
单板
那是米国人玩出来的东西。
余乐也觉得这样的画面很亲切。
“缆车站好像在那边。要上山吗”
余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说明他不太想上山,他只是想找个借口约白一鸣出来散心。
赛场这几天根本没有开放,他们就算上山也无法看见具体的环境,再说他们还没有办理签录手续,没有选手证就不能免费坐缆车。
余乐不想花钱。
但出了门,白一鸣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眼眸黑压压的沉,嘴角紧紧地抿着,随意看过一圈,说“这里没来过。”
“瑞国也训练过”
“经常过来。”
“训练的地方距离这里远吗”
“有点,瑞国的训练队也在那里,条件很好。”
“说起来,这个赛场,约拿和盖伦都会来吧,相当于世界杯了。”
“你不用怕。”
余乐看着白一鸣笑“我哪里怕了,我这是迫不及待,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是,他们来,奥运积分就会很高。”
“所以他们必须来,来了才有分拿,才能知道我们的差距是多少。”
“你的新雪板还没有适应。”
“好了很多了,多谢你送我的雪板,节约了很多适应雪板的时间。”
白一鸣看他,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余乐就掰着手指头说“橙黄蓝绿青,一二三四五,以赛亚这样告诉我,按照下单的顺序,他用了不同的颜色,你是第三个。”
白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