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一鸣的毛毯裹在身上。”
“”果然余乐露出惊讶的表情,却又不是十分的惊讶,因为从刚刚起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
路未方又说“一开始他们似乎把你和叶玺认错了,叶玺说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喊过他,但喊的是“余”。”
这一次,余乐真的在惊讶。
路未方叹了一口“告诉你这些,我只是希望你能小心一点,或许他们还躲在哪里,所以无论去哪里,记得一定要多喊几个人。还有今天出去找人这件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和保安在一起考虑过自己的安全问题,但还是希望你下次不要这么做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知道吗”
余乐点头,还在纠结他被劫匪喊了名字的事情,他不可思议地说“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喊我的名字,首先我肯定不认识他们,今天比赛才第一次看见,而且我也没有对他们做出任何不礼貌的行为,甚至我们还把毛毯送给了他们,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路未方像看一个孩子一样,看着余乐,说“你知道那个毛毯有多贵吗”
“白一鸣的好吧,多贵都有可能,一万两万还是十万”
“咳那倒不至于,那块毛毯也就一千多,但在南非买到了一万多,上面的商标是很多南非富商家庭最钟爱的品牌,所以对于我们而言不是很值钱东西,对其他人却很珍贵的物品,当你们随手这么给出去的时候”
余乐明白,吐出的气都带着颤抖。
“我这是露富了啊”
玛德就因为1000元的毛毯,被盯上了都是人类,价值观能不能稍微靠近一点儿啊
特么冤死了
叶玺也冤死了
路未方看着“三观”被重击的余乐,拍拍他的肩膀说“抽空去和柴总聊一聊,他很担心你,你不知道在叶玺提到你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多难看,但他现在没办法离开,作为领队他有他必须负责的工作。
别以为人老了就能扛,其实只是学会了隐藏。”
余乐点头,“知道,我会去的,也谢谢你,路教。我需要出面谈一下吗比如说我在赛场发生的事。”
“问到你再说吧,不过叶玺要是对你态度不好,你也别生气,人都吓个半死,有点儿情绪也很正常,我来负责调节。”
“嗯,好的,知道了。”
路未方和余乐再回去小屋前,就正好看见队员们被吆出来,徐婉教练在门口叉腰挥手“都挤进来干什么还不嫌乱啊,都回自己屋里去,没事别乱走还有,谭婷,你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把情绪控制好,下午比赛发挥的稳定点儿”
余乐没能进去,程文海他们又围了过来,问路未方找余乐谈什么,余乐左右看一眼,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能敷衍了过去。
“先回屋吧,再站这儿又该被骂了。”
余乐说完,正要离开,董维却叫住了余乐,深深看着他说了一声“谢谢。”
余乐摆摆手,心里还有点儿愧疚,声音也软下来“这屋里一时半会儿你们也进不去,要不去我们屋里休息一会儿。”
“不了,估计很快就能进去。”
“那行吧,你们也别乱跑,这地方是真不安全。”
“好。”
像是身体表层长满了利刺的动物,终于将“武器”收回,试着去接触另外一只和自己相同的生命时,才发现在没了那些前提印象后,对方确实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危险。
余乐最后对董维点了一下头,再转身的时候,忧心忡忡,苦色上了眉梢。
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发生,简直就是“农夫与蛇”的真实写照,这狠狠咬下的“毒牙”,虽然没有咬在他的身上,却像是灵魂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咬了一口,有种血液凝固的感觉。
太可怕。
回到房间里,教练们都不在这个屋里,空荡荡的屋里莫名的让人心悸,余乐甚至有些抵触,温暖的炕暖不了他的手脚,那种下坠般的焦虑感还在身体里蔓延。
后来,他把这件事说给了白一鸣,作为前置事件共同的参与者,他很需要一个同伴去稳定自己逐渐失控的安全感。
白一鸣确实很“安全”。
从头到尾听完余乐的描述和抱怨,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平静地给出了余乐一个答案“不是农夫与蛇,在把东西给他们的时候,我很嫌弃,那玩意儿我再也不想要了,所以没有施恩,也不用想着报恩。他们就是一群没有进入决赛,不能继续在这里免费吃住,即将面临流浪的恶徒,临走前他们只想要再赚一比,谁都可以,不是你和叶玺,也会有一个倒霉蛋经历这件事。”
余乐听完沉默下来。
莫名的
突然就觉得好受了很多。
他看着白一鸣说“是了,我会觉得难过,大概是我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施恩者,自以为是的将我和那群人进行了某种情感上的互动。你没有说错,我没有施恩,他们也不是接受者,他们就是一群穷凶极恶的犯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