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映在窗户上,将屋子照的一片通明,没一点冬季因为云层太厚导致的压抑感。
这片空地还铺着厚厚的地毯,在墙角摆放了一些抱枕靠椅,可以让住在屋里的人随便坐在地上,聊聊天,玩玩游戏,这是国内住在小隔间房子里,绝对感受不到的乐趣。
就是,挺好嘛。
余乐除了对外面那片雪场的雪,还有小小的担忧外,对生活方面的条件已经感觉到了满足。
盘腿坐在暖和的炕上,怀里抱着穿不住的厚外套,不错眼地看着忙碌的路未方和斐清河。当投影幕布上出现画面,余乐拍手捧场“出来了可以看了路教斐老师威武”
两位青壮年得鼓励,高兴的又去忙叨别的。
余乐等人在这里,就像家庭结构里最小的孩子,反而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享受长辈的照顾就好。他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竟然也能看懂。南非作为非洲最富裕,并且经济构架最稳定的国家,在文化娱乐方面与国际高度接轨,即便他们听不懂语言,也能够理解电视里节目的梗,就差捧一捧瓜子儿边吃边看。
当然,这里又有不太方便的地方,就是ifi死难用,连了和没连基本没差,开什么网站都是一片空白,后来余乐用机场买的国际电话卡给家里去了一条短信,就将手机丢到了一边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又回来的王云龙说“厕所在房子外面,靠近食堂的地方有洗澡堂很大,全开放没隔间的那种,我就小时候在我姥家住的时候去洗过一次,一生难忘。”
“真的”余乐从床上跳下来,“走,小白,石河,我们去看看。”
穿着鞋子时,朱明就在旁边和柴明唠嗑“现在的孩子是什么都没见过啊,我记得才工作那会儿也是洗洗澡堂,一边洗澡一边合唱的场面才过瘾呢。你猜那时候我们唱什么歌”
余乐嘴快“我是一只小小鸟。”
“滚犊子”朱明都要跳起来抽余乐了,但人没起来,自己先笑的合不拢嘴。
柴明也在笑,胸口一震一震的直不起腰来,眼圈都没那么黑了。
余乐一行四人先去厕所视察了一圈,路过食堂的时候又去看了一眼,然后就到了澡堂子。
余乐是他们中最大的那个,也是个“00后”,碰上华国经济大发展,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一年一个样的提高,还真就没见过什么叫做没有隔间儿的公共澡堂。
进去一看,不枉此生,余乐指着洗澡堂,意气风发地说“等我们洗澡,我们也唱歌,轮着来,开个演唱会,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没人附和他。
就问羞耻不
余乐不觉得羞耻,反而很激动,只想拉更多的人响应自己,第一个肯定是程文海。
一起出来看环境,竟然没想着叫上程文海,罪过。
余乐从洗澡堂出来,兴冲冲地去找程文海,虚掩的门是推开,满心的热血就被眼前的画面给冷下来了。
程文海一群人和叶玺四人在床前的空地上,泾渭分明地站在两边,中间隔着个楚河汉界,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动手了似的。
屋里的窗帘拉的死死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余乐推门进去带来的动静,像是向屋里送进去了一道光。
“怎么了”余乐收了笑,警惕地看着叶玺,走到了程文海身边儿。
“乐哥。”先说话的是周晓阳,像个小孩儿一样地告状,“也没人招他们,就跟吃了火药似的,话也不让说,路也不让走,连气喘大点儿都说是噪音,就说过分不”
余乐看见周晓阳,分了一下神,发现孙毅没在人群里,这小子果然是被换过来了吗
默默同情一秒。
周晓阳是被孙毅欺压惯了,根本就没觉得这是欺负,两人也摸清了彼此的临界点,算是相安无事,但如今换了叶玺这群人,就是一点儿都不能忍。说这话的周晓阳一副气鼓鼓的表情,还一直瞪眼去挑衅叶玺,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字“我老大来了老大替我出气”
余乐“”
转头去看叶玺,说“人多就是这样,住不惯可以和我们换。”
叶玺这人看着不太好接近,但好在没有“狂犬病”,所以余乐这么说了,他就淡声问“你们住在教练屋里”
“对。”
“那算了。”
“不换就只能克服忍忍。”
“好,你告诉他们别闹我,我神经衰弱。”
“什么程度你说说。”
“别打打闹闹的,烦。”
“高兴了才说笑打闹,情绪来了还得忍着,不如你屋外等等”
叶玺沉了脸,余乐也没了笑地看他。
又不是小孩儿,故意挑刺是看不出来吗好好说话不接受,非得再把火气点起来怎么的
余乐不喜欢把事儿闹大,最好都轻拿轻放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也得有个度,新人过来还嚣张,在他们国家队的团体里还想说一不二,可能吗
我们各自生活、训练,井水不犯河水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