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在这样酷热的夏季,海滨大道更是游客的聚集地点。
同样是热闹的,但却又明显不一样的热闹,黑头发黑眼睛的同胞带来熟悉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安心,放松。
余乐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在无端涌上的疲惫中,安心的合眼睡去再一睁眼,就看见了路未方那双狐狸眼。
“余乐”路未方的狐狸眼让他笑起来眼眯成了一条缝,有种狡诈的讨好感。他到不至于讨好余乐,但确实是真的喜欢余乐,余乐还没醒神,就被一只手在脸上掐了掐,又摸了摸,“好小子,真棒啊。”
余乐看着车窗外的路未方,又去看这熟悉又陌生的宾馆建筑,热浪从窗户外面扑来,车里的冷气根本无法对抗,汗水眼见着就在体表浮出一圈。
大概用了三秒钟,余乐才回过神来。
哦,对了,他们已经回国了。
“路教。”余乐喃哝招呼,从车上下来。
这一觉他睡得实在是沉,时差在过去一周变得乱七八糟,明明在飞机上计算的很好,也睡足了觉,但该闭眼的时候还是闭了眼,没睡够的状态差点儿让他一脑袋栽下车去。
下车站定,稳一稳,不行,还是困。
“那个”余乐指着车后面说,“朋友给队里送的慰问品,说都用的安全的食材,您看是让他们下来拿,会我们送上去。”
路未方看看车后面“什么朋友你打电话里的朋友”
余乐说“出国比赛认识的,不过这人你也认识,就是那个挺出名的资本家的儿子,刘星。”
“嚯。”路未方怪叫一嗓子,“这样的富二代都认识了格局越来越大了。”
余乐失笑“您别逗了,我现在困的脑袋瓜子嗡嗡的,就想睡觉。”
路未方当然不会让余乐睡觉,现在睡下去还倒什么时差,让余乐他们把行李和食物都拿到大厅里堆着,然后在集训群里发了条消息,让所有人下来领吃的。
没三分钟,电梯涌下来一群人,就像放风的饿狼,眼睛发绿地冲过来,甩着一嘴的口水嗷嗷地叫“吃的呢吃的哪儿呢什么吃的”
接着,就看见了坐在食物山后面,萎靡不振的三个人。
困的不只是余乐,谭婷睡得蓬头丐面一点都不精致,就是白一鸣都因为极度的困倦,都变成了一块万年的寒冰,看人的时候眼神又冷又利,攻击性十足。
“呦回来了怎么才回来”
“余乐,谭婷,是你们啊”
“这吃的你们带回来的当地特产我靠,还热的呢踹哪儿搂回来的啊”
“大衣里兜着,捂肚子上,哈哈,这是啥卤猪蹄外国人也兴吃这玩意儿”
人一多了场面就热闹,更何况是一帮子年轻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就打开了餐盒,三两句就把余乐的睡意给吹走了。
孙毅和程文海、周晓阳是从第二轮的电梯下来,那时候余乐他们已经被人群围住,他们看不见余乐,余乐也看不见他们,就听见程文海叫着“什么吃的啊口味重不重啊最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我要吃重口味的猪蹄路教,路教,你是好人啊这么爱我们,连我心里最强烈的诉求都知道,您就是我肠子里的蛔虫”
“恶不恶心”
“吃东西呢。”
“哈哈,路教,抽他丫的嘴欠,他骂你蛔虫”
“别给他吃了,吃了也生蛔虫。”
余乐从听见程文海的大嗓门就开始笑,笑着笑着就笑傻了,程文海这家伙果然是进过德星社培训的,这包袱抖的,一炸一个响。
紧接着,人群就被拨开了,个头儿更小的孙毅地位高,人一看见是他就让了,所以轻松就挤到了桌子边上,冒着绿光的眼睛像是在餐盒上看了两圈,才抬头一看,嚯
“余乐”
孙毅的猫儿眼瞪圆“这都是你们带来的”
“余乐余乐哪儿呢”程文海一听极了,梗着脖子从外圈一路绕到侧面,终于看见了从沙发正站起来的余乐。
好兄弟一辈子。
两人目光对上,那叫一个激情四溢,拦在他们中间的都是该挨千刀的拦路虎,被两打广东脚踢佛山,一手一个扒拉出一条“认亲的大道”。
“乐儿”
“海子。”
兄弟两人欢喜地抱在一起,程文海把余乐抱起来轮一圈,余乐把程文海抱起来轮一圈,再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飞扬的心情,这份快乐和拿到冠军时候又不一样,没了感慨和感动,只是单纯的快乐着。
后来白一鸣也被叫出来,再加上石河,四个“元老”聚在一起,说话就停不下来了,连吃东西都顾不上。
程文海是个聪明的,反应快了,怕白一鸣心里有负担,所以也没聊余乐拿冠军这事儿,巴拉巴拉的先说自己这一周发生的那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然后就让余乐说说国外的“嘉年华”是个什么样子。
和程文海这个话唠在一起,余乐的话总是不知不觉间变得很多,说说嘉年华的热闹,说说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