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再能干一点吧大中午的觉一下就给赶没了,赶紧回来请我吃饭,我要乐死了我,这可是世界冠军啊,你出门的时候想过没反正我是没想过,但我现在要高兴疯了,也太厉害了吧
余乐看着程文海的消息笑,紧接着母亲的消息也回复过来。
儿子好棒我得和你奶奶、姨们都发消息,滑雪真是没错,你就是有滑雪的天赋,你选择了最正确的路,我就知道你早晚能行你爸直接就下楼了,你猜他干吗去了找人聊你去了。你回国有假吗要回家不要是不回家我们过去看你,这么高兴的事儿,得在你身边儿才行啊。
柴明的消息还没回来,余乐手机里就“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
孙毅、何宇齐、周晓阳的恭喜微信全部发了过来,程文海散播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
余乐挨个聊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那边儿要开始训练,纷纷在和他道别,但柴明的消息还没发过来。
余乐等不及,又给柴明发了个消息昨晚上没听您话,喝了点儿酒和大家一起庆祝,没有第一时给您发消息。
柴明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正将车开进滑雪馆的大门。
自从大前天把选训队那群孩子狠狠教训了一顿后,队里的气氛终于是好了一点,但大概是这个队伍里缺少像余乐那样积极向上的核心精神,所以大家规矩归规矩,竞争性和自觉度还是不够。
柴明其实对这个选训队也不是特别上心,他现在工作太多,自己带着的老队员今年就要参加冬奥会,这么关键的时候把他调走来搞什么“跨项目障碍追逐”,简直就是蜡烛两头烧,两边都没顾及好,却把自己累个半死。
所以上午他提前一点儿离开,跑医院做检查去了。
脑袋也不是疼,就是精力消耗过度,容易晕头,尤其是焦虑的时候,就晕的厉害,想睡觉。
他知道自己的工作谁都替代不了,不然局里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他调过来,但还是高估了他现在的身体状态。
下车的时候,他拿着背包从驾驶位出来,转头又看见副驾上那么满满的一袋药品。
头疼。
手机放在包里,背包被他单肩挎着,开车过来的几声微信铃响他都没空看,走的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楼梯,往滑雪馆里走。
已经晚了,他是领导没人管他的工作时间,但贺川走的是“怀柔路线”,教人的时候更容易被接受,但管人却管不住,只要他不在现场,那帮孩子就应付着训练。
为什么呢
柴明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这批队员的劲头总是差点儿劲儿,就是因为没有个让人信服的领军人物吗
但余乐就那么一个,这么重要的人就是队里的“定海神针”,放到选训队这里肯定是白瞎了。
再说都是成年人了,就一点儿年轻人敢拼敢做的自尊心都没有吗
柴明换上厚厚的衣服,捂住了这一路赶过来,身上淌着的一层汗水,又冷又热的一点都不舒服,最好就是马上进到零下温度的馆内,让这热量在低温下快速地散去。
偏偏,这时候又想去洗手间。
柴明把手机拿出来,锁了柜门,正要迈步,突然想起手机叫的那几声,这才将手机打开了。
屏幕一亮,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余乐发来的微信消息。
余乐柴教,你肯定没想到吧我拿了冠军。
柴明愣了一下,脚步站定,双击消息点开了微信,余乐发来的剩下的文字消息,“唰”一下在柴明的眼前铺开。
余乐不是大跳台的冠军,更不是障碍追逐的冠军,我是拿了总冠军,总积分冠军。
余乐白一鸣不是排我前面吗但他障碍追逐出意外,在第一轮预赛就被淘汰了,结果我就排在前面。
余乐我和安格尔比啊,安格尔就比我少两分,我也没想到,从预赛到第二轮预赛,再到半决赛我全进了,最后决赛我虽然是最后一名,但安格尔也没能超过那两个主项选手,结果最后我就比他多1分,拿了冠军。
余乐昨天一直迷迷瞪瞪的,就知道自己的拼命比赛,拼命往前冲,也就没想起有变化的时候给您发消息,后来拿了冠军,我就更迷糊了,被他们叫去喝酒,就我那酒量您也知道,两杯就翻了。
余乐这不,现在酒醒了,就赶紧给您发个消息。柴教我高兴疯了,我拿冠军了。
柴明逐字逐句地看下来,等看完最后一个字,再抬头的时候,头也不晕了,身上也不热了,从刚刚起就一直在心里徘徊不去的焦躁感也消失不见了。
柴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天从睁开眼睛起,直到现在,那不断累积的焦躁是因为什么。
队员在大洋的彼岸奋斗,他有浑身的力气都没处使。
给憋的。
莞尔地笑,柴明一边给余乐回消息,一边往门外走,厕所也不去了,简直就是天高气爽,通体舒泰。
馆里,选训队的队员已经在训练,贺川撑着护栏和叶玺说着什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