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看见。”
谭季眉梢一扬“女子组还好一点,男子组又有两个退出大跳台,人数降到12人,主办方就宣布按照往年的规则执行。”
“往年的规则是什么”
“跳三次,算最好的两次成绩的总分,比赛在晚上,你们悠着点。”
余乐对这个规则不置可否,跳三次取两次,还是有一定的“容错率”,挺好的,只是直接决赛,还是在晚上这一点,让余乐有点不安。
“下午大跳台能滑吗”余乐觉得自己有必要再练练。
谭季耸肩。
什么意思
余乐夹紧眉心。
谭季说“能滑吧,但对游客也开放了,谁知道呢。不过坡面障碍技巧的赛道今天应该整理好了,不去练练”
余乐“预赛都没有,直接决赛,这个时候跑去滑坡面障碍,晚上是去找死”
“放轻松这只是个游戏。”谭季安慰着,神态轻松,“你别扭的时候,别人也别扭,不只是你滑不好,大家都滑不好,还需要什么压力。”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样的话并不能安慰余乐。
余乐看了一眼时间“行吧,我去吃饭,等会儿还是要去看看情况。”
谭婷“一起。”
白一鸣一言不发地跟上。
谭季看着他们严肃的表情,只能再次重复,“这只是个游戏。”
没人理他。
职业运动员和职业极限运动员虽然都挂了个“职业”,但差距很大,职业运动员就是为了参加比赛,无论大比赛还是小比赛,排名对他们都很重要。谭季自由散漫惯了,受不得体制内的管束,而且他和他妹妹不一样,也和余乐他们不一样,比起余乐等人强烈的集体荣誉感,谭季这精彩绝伦的一生,也只是在为自己拼命努力。
不明白妹妹和余乐他们的认真,谭季追在后面还试图安抚他们紧张的情绪,但没有人理他。
三观不合,说再多也白搭。
吃过午饭,不慌不忙的出门,一路走到雪场,昨天的一地狼藉都被清理干净。
嘉年华的工作人员为了保持这片场地的价值,用造雪机在开放的区域里喷了一晚上,松软的雪覆盖在地面,脚踩上去就好像昨夜里又下过大雪,就连树梢上因为昨夜里的狂热而融化的冰雪,也重新穿上了白色的衣裙。
看到这样的环境,余乐松了一口气,环境这么好,说明游客并不多,有很多人昨夜里疯狂了一夜,这个时候估计还没有从被窝里起来,大跳台会被抢用的几率小了很多。
当他们抵达雪场,事实也是如此。
大跳台上滑雪的人寥寥无几,反倒隔壁的坡面障碍技巧人要多一点,余乐坐传送带往上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人影在坡面障碍技巧的赛道上疾驰,道具区的450°上桥,在“墙”上的单手撑,还有在跳台上完成的三周偏轴转体。
余乐的目光追着他一路往下,脖子几乎扭断,直至看不见了才将目光收回来。
虽然难度不是最顶尖,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滑雪的人。
是约拿达罗。
目前坡面障碍技巧的世界no1。
也不知道来了多久,滑了几次,看来约拿的比赛重点还是只放在自己的主项上,这让余乐惭愧,他这一路过来还在想大跳台需要怎么滑的时候,“世界第一”就给他上了一堂课。
专注,专一。
这世界就是这样,你以为自己天才的时候,其实到处都是天才,你以为自己努力的时候,有人比你更努力,就连比执着和专一,也有人比你更出色。
约拿能够在上个赛季赢了盖伦,不是没有原因,而胜利还会助长他蝉联冠军的野心,只会让他这个赛季变得更疯狂。
余乐有点急躁。
大拇指的指甲在滑雪板顶端无意识地抠着。
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是在浪费时间
再一回神来到了坡顶,余乐的目光却没有从隔壁坡面障碍技巧的雪道上收回来,一路落在了最后面。
谭季看见了,顺着余乐的目光歪头看过去,说“急了想去那就去呗。”
余乐眨眼将目光收回来,说“坡面障碍技巧和大跳台兼项,对我来说大跳台的成绩也很重要,先把眼下的比好吧。”
“哦。”谭季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余乐又想起来,问“你也要滑”
“雪板都带来了,你说呢”
余乐来了兴趣“你计划跳什么”
谭季问“你计划呢”
“争取决赛的时候能够完成一个2000的。”
“这是你极限了”
“嗯,其实大部分时候只能完成五周半,1980,教练也让我练1980就好,反向的落地难度并不比2160难度低,再说大跳台的初速度还是低了一点”
“那行,我就做七周好了,七周多少来着2520呵呵,爱,我爱你,好吉利。”
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