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用脑袋想,他现在更应该活动逐渐有些僵硬的身体。
将滑雪板找个靠墙的位置放下,余乐找了个空处独自热身。
没过一会儿,出发点裁判的对讲机响起,探身进来“一二三号选手装备比赛。”
一声响,像是在安静的夜晚放了一支鞭炮,休息屋里瞬间活络了起来。
“加油。”
“加油”
认识的人相互鼓励,前三名选手抱着自己的滑雪板,一边挥手,一边往门外走去。
然后陆陆续续的,余乐的身边多了不少人。
他们站在窗户边上,探头看着比赛,时不时地聊上一句。
“这一次的赛道好难啊。”
“对啊,竟然会有墙,我好像就在前年的世锦赛见过。”
“xgas还挺常见的吧。”
“关键没练过,不上墙会不会扣分”
“扣分是不会扣的,但滑了肯定会加分。”
“算了吧,稳扎稳打滑完全程,我教练让我进前八名就行。”
“那是你能力够啊,像我教练就什么要求都没有,我能进决赛他都挺意外的。”
“哈哈哈,说明你今年能力提高,状态也好啊”
这两人聊到这里,开始例行的“商业互吹”,余乐本来就没打算听,现在就更不想听,便将目光落在了赛道的“墙”上。
“墙”是这个赛道最另类的道具,通体红色,像个大圆桶一样横在第二街区的正中间,像是一个肌肉夯实的大力士守门员,对每一个迎面滑来的选手咆哮着“来来挑战我飞跃我吧”
余乐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待这个“墙”,但余乐觉得很新鲜,也很喜欢,他已经研究出了好几个玩法儿。
接下来的比赛,第一轮,他就会用最有趣的方式去挑战这个“墙”。
就在这时,第一名选手出发了,很快就来到了第一个街区。
从正前方的雪台正面上桥,直接滑到尾端,270度正面下桥。
一个简单至极的第一街区结束。
他来到了第二街区。
也就是“墙”所在的街区。
但是这位1号选手相当保守,他的坡上变换方向,选择了避开“墙”,滑上最靠左边的三米短桥,从侧面上桥,依旧270°下桥,然后往跳台区滑去。
对,这次的赛场因为场地的原因,所以只设置了两个街区。
因而这两个街区的满分值分别是15分,只要出现失误,扣的就稀里哗啦,简直触目惊心。
一共十二名进入决赛的选手,其中最后三名选手靠着高于35分的成绩,幸运地进入了决赛。
就比如在余乐身边说“他家教练都意外他能进决赛”的那名选手,就是因为在第一街区摔倒后,又踏踏实实地将接下来的部分都努力滑了一下,因而拿到了高于一些直接放弃比赛的选手的分数,莫名其妙地进入到了决赛里。
要论能力,这些老实滑完赛道的选手,未必比没能进入决赛的选手强。
就包括已经滑的没影的1号选手,就属于基础水平都不高的类型,他两个街区都选择了最简单的路线,并且也都只展示了一个技巧,即便没有失误地拿下全程,最后的分数也不会多高。
余乐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也就4045分中间吧。
很快,第二名选手出发,比上一个选手强了一点,第一个道具是270°的反向落地,第二个道具也就反向上去,再270度正面落地。
但同样的,他也避开了那面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墙”。
直到第三个选手也再度选择避开“墙”的时候,屋里等待的运动员已经炸了。
“他也没敢滑啊”
“我去,我还说要不要试一下,大家都不滑,我还是算了吧。”
“所以这道具立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能有几个人敢滑”
“不会啊,还是有敢滑的。”
说完,好几双目光突然落在了余乐脸上,接着又移到了孙毅、周晓阳,以及另外一名国家队员的脸上。
嗯很明显,我们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随着比赛的进程,更多的人离开又回来,滑完一轮的他们逐渐适应赛场的气氛,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说话。
目光也会时不时落在余乐等国家队员的身上。
其实只要观察,就会发现国家队员的内部不和,不仅仅是余乐这样转项的队员和老队员不合,在竞争关系下,周晓阳也不怎么再粘着孙毅,孙毅自然更不会理会他们。三人各自准备,离开远远的,视线几乎从未接触。
就在这时,有工作人员喊“九号。”
孙毅将滑雪板拿起来,沉默着往外走。
路过周晓阳身边的时候,周晓阳弱弱地说了一声“加油。”
孙毅或许没听见,或许不想理会,径直地走了过去。
周晓阳抿了抿嘴,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地看了余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