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白烟,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手一离开水,就被冷空气环绕,舒服的他想一直摸脸摸个不停。
这比拼什么时候到头儿啊。
就在余乐跃跃欲试,告诉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别在这种小事上较劲儿,万一热出个好歹影响了明天训练的时候
“哗啦”一声响。
孙毅像只煮熟的虾似的站了起来,仰着下巴“我找斐医生去了。”
转身就走。
只是他离开池子的时候脚很软,一脚踩上池沿没站住,身体往后一仰,“啪”一下又摔回了池子里。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入的水,大概是失去平衡的时候狠狠蹬了一下池子,结果直接就摔到了余乐他们这边儿。
孙毅像只落水的旱鸭子,“咕噜噜”地使劲挥手,竟然没有站起来。
余乐下意识的脚下一蹬池壁,滑了出去,一抓一拉,就把孙毅从水池里提了出来。
余乐和孙毅的身高差距还有点大,他急着救人,力气就用的特别大,结果这一提就把孙毅提的双脚离了池底,也导致自己被孙毅撞了一下,差点也摔倒。
稳住,站定。
余乐和孙毅大眼瞪小眼,孙毅顶着被水压塌的头发,眼睛睁的溜圆,水在他脸上混乱地往下淌,狼狈极了。
“咳咳咳咳”下一秒,孙毅就痛苦地咳嗽了起来。
余乐完全没想过帮他拍后背,也没有兴趣弥补双方的关系,看见卓伟慌乱地跑过来,他将手一松,转身走到池边,一屁股坐在了池沿上。
不行,太热了,要人命
这样的意气用事,以后还是免了吧,赢了也没什么成就感。
一次意外打断了双方无声无息的比试,程文海和石河也从水里爬出来大口地喘气。
三人一起看着孙毅被护在中间,上岸,走远,程文海说了一句“谢谢都不说。”
余乐笑“得了吧,没打架就不错了。”
程文海提气“我怕他”
余乐笑“我怕行了吧,他们五个人呢。”
“啧”
孙毅也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但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其他人也没再回来。余乐他们自然恢复正常程序,该泡泡,该晾晾,只是为了避开孙毅等人,也没去找斐清河。
直到斐清河找过来,他们才知道孙毅他们早就走了。
接下来几天,余乐遭到了柴明暴风骤雨似的敲打。
上一场比赛,他没有发挥好,不止他难受,柴明也不舒坦。竞争无处不在,余乐的竞争在赛场上,柴明则是在职场,看似不同的地方,但因为他们的关系,又变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种感觉很好。
余乐想赢比赛,柴明也想重新找回自己在滑雪队的位置,两人的力气往一处用,哪怕累,但为了同一个目标去努力的感觉非常舒适。
他们每天上午九点半才能到山上,午休还要下山,因此下午结束训练的时间延长了一个半小时,七点半下山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八点过才能吃到晚饭。
每天训练,和在路上奔波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但余乐和柴明却还会在这个基础上,加训一个多小时。
柴明带着病,在黑夜里将余乐送回宿舍,一起吃着热过一顿的饭菜,同时分析讨论今天训练上的问题。
柴明没有纠结余乐上次比赛的失误,虽然他不高兴,但却把所有的心力投注在未来。余乐也是如此。
这般忙碌了一天,余乐睡下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了,头挨着枕头就睡,再一睁眼就是第二天。
程文海说“乐儿啊,你是真累了,昨晚上我都听见你的呼噜声了。”
余乐说“吵你没有要不我搬出去住。”
程文海摆手“比我爸打呼噜轻多了,我妈都能忍,我还忍不了翻个身继续睡呗,你就继续住。”
余乐笑“等比完赛会好一点。”
“我知道,比赛要加油。”
“20xx年华国冠军杯巡回赛”在“精英赛”比完后,第四天举行。
余乐也只有三天的训练时间。
说长不长,说短还真的短,余乐感觉自己好像还没从那种疯狂的劲头儿里走出来,比赛的日子就到了。
意犹未尽的,还有很多遗憾。
他觉得自己还缺一点时间,也没有完全准备好。
坐在上山的缆车里,余乐正拿着手机低头敲字。
程文海坐在身边,车厢里只有他们三人,“我看了一下赛程表,未成年组要和我们一起比。第一天上午是未成年组的空中技巧和成年组坡面障碍,下午是未成年组坡面障碍和成年组u型场地技巧,明天上午是未成年组u型场地技巧和成年组空中技巧,后天决赛。”
说完这些,程文海说到重点“白一鸣报名了,说不定就在山上,这小子竟然不联系我们”
余乐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他确认自己这段时间确实给对方发了最少二十条消息,尤其是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