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背后再背上一双滑雪板,他简直有种自己是一名正在执勤的军人的错觉。
他们走离停车场,又到了售票区,然后来到了排队区。
到处都是人,广场拉上了围栏,摆放出“回字形”的通道,即便诺大的广场都装不下蜂拥而来的人群,队伍都排到了售票区。
回头再看,还有很多的车在往这里赶来。
孙毅走在最前面,身边跟着一个好友和卓伟,就那么顺着“长龙”往上走,余乐算是初来乍到,不明真相,便跟在队伍后面。
他们从广场外侧绕过,来到工作人员通道,守门的保安远远看见他们就拉开了大门,于是他们就在那些钦羡的目光中,走进了滑雪馆。
不过今天,他们要去的不是滑雪馆里,而是缆车处。
今天一大早他们就接到了通知,要上山训练了
就因为这个原因,余乐是真觉得自己这么走一路,真是帅呆了
他七月份进选训队,现在十一月中旬,也算是练了一百多天的自由式滑雪,这还是第一次去室外,去大山,真正地滑雪。
其实从前几天飘小雪的时候他就在期待这一天,总是听说山上在建滑雪道,就一直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昨夜的一场大雪让一早睁眼的余乐简直想要高歌一曲。
终于可以滑户外了
孙毅领着他们在员工通道里拐来拐去,余乐不大能记清楚路,只知道爬了很多楼梯,后背都有些出汗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
他们抵达了缆车乘坐处。
一出现,工作人员就暂停了排队等候的游客,招呼他们乘坐驶到前面的一辆缆车。
孙毅和卓伟一低头就迈了上去,同行的还有另外两名队友。
国家滑雪队在吸收了他们这些转项的老队员后,已经有将近30个人,缆车却只能坐四人。
余乐他们又排在后面,一时没事,就东看西看。然后就看见了一群举着手机对他们“咔咔”拍照的游客。
被拦住的游客并没有生气,反而格外兴奋,“嗡嗡嗡”的声响里可以分辨出“国家队”这样的声音。
余乐摸了摸鼻子,和程文海一样,将后背又挺直了一点。
这时,有人认出了他们,大叫“那不是谭婷吗我是你粉丝,最喜欢你了”
谭婷抱着滑雪板,戴着毛茸茸的咖啡色毛帽子,对着朝她喊话的地方挥了挥手。
也有人叫了何宇齐的名字“何宇齐,你最棒”
何宇齐咧嘴笑了一下,倒是难得有些冷淡。
缆车一辆一辆地转过来,队伍的人就越来越少,终于轮到余乐他们。
程文海和石河他们三个人始终在一起,何宇齐今天难得和他们挤了一辆车。
缆车驶出平台,便沿山而上,山脚下都是松柏矗立,青翠葱葱,但没过多久,这些松柏便戴着上了一顶顶的白帽子,再往上走,便是白色纱裙,纯洁梦幻。
余乐的手轻轻贴在玻璃上,垂眸往远处凝望,沉醉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无法回神。
作为一个南方人,对雪总有些无法言说的浪漫和憧憬。
“哥,你好酷。”程文海却对大雪山的兴趣不大,而是选择抓紧时间抱住何宇齐的大腿。他学着何宇齐刚刚回应粉丝的表情,“嗯哼”了一声,“够冷够帅。”
何宇齐却一声轻笑“说啥呢我是头疼。你知道我脑袋摔了多少次吗但都没有上次狠,差点儿就过去了。这些跟头几乎都是在这山上摔的,我一想着上山滑,就头疼。”
余乐收回目光笑,马屁拍马腿上了吧
程文海脸皮厚,嘿嘿地笑“要是多摔几次,能像你一样拿到银牌,我也高兴。”
何宇齐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看他,随后目光一转,落在余乐脸上“最近练的有点狠,你没受伤吧”
余乐摇头,想说就这么一次次的摔,摔的他连右肩膀骨折过的心里阴影都给摔没了,再好不过。
何宇齐便又说“还是注意一点安全,柴教疯你不能跟着一起疯,毕竟受伤了影响的是你的事业。”
余乐觉得这话不太对,但想想又没错。
最后哈哈笑着,含糊回应“谢谢哥,知道了。”
到了山上,出了大门,就看见并排停在门口的两辆摆渡车,一辆等着拉游客,一辆专门接他们去目的地。
先上山的队员已经在车里坐好,余乐他们最后出来,一上车,车就开了。
余乐来过山上一次,记得路,但这车却没去上次的地方,而是在一个岔路口拐了个弯,往另外一条积雪深厚的方向去了。
大巴车缓慢行驶在撒了盐的雪路上,沿着山体绕了不知道多少圈,待得再一个大弯驶过,余乐便看见了一条瀑布似的雪道从山顶飞流而下,山河气派。
最终,车停在了滑雪场的大门外,这里虽然也停了几辆车,却看不见游客的身影。
何宇齐见他们表情,说“游客从东门进,这里是西门,出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