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脸,嗯,雪镜还在,摔了也不怕丢人。
收回目光,余乐“唰”的滑了下去。
完整的赛道,第一场比赛,我来了
宾馆的床非常好睡,席梦思垫子上还裹了一层乳胶垫,躺在上面软硬合适,特别助眠。
余乐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难得还有点儿恋床,翻来翻去的寻摸着自己以后要是有了房子,也要买个睡觉这么舒服的床垫。
“叮咚”
手机微信铃响,余乐拿起看了一眼,是程文海发来的消息,怎么样有没有拿第一啊
没呢,你是不是最后一名
就这么和程文海聊了话一会儿,余乐才确定再这么躺下去不行,今天可有比赛,就算没教练在身边盯着,该有的热身一样都不能少。
只是将程文海的聊天窗口退回去的时候,余乐看见了好友列表里的白一鸣。
这段时间,他陆陆续续地发了七八条消息,但白一鸣一条都没有回过,该不会是回了家又被收了手机吧
余乐想着这一心向学的世界冠军,摇头笑了笑,放下手机,起床洗漱。
早餐在二楼,电梯门一打开,余乐就听见了年轻人吵杂的说话声,这次比赛的运动员大部分都安排在这家宾馆里,余乐隔壁房间就住着特别闹腾的女孩儿,睡前还听见她们“咯咯咯”的笑声。
走进餐厅,不是很大,人却很多,大大小小的孩子围着一张张的圆桌吃饭,排队在餐台前取餐。
早餐大同小异,余乐应对这样场面的经验很多,拿着餐盘去想去了取餐区。
队伍在缓慢地移动,余乐早餐喜欢吃点汤汤水水的东西,比如面条和米粉,也不排斥包子和油条,但不喜欢吃馒头,他排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拿鸡蛋,早餐的两个鸡蛋是标配。
眼看着快到鸡蛋面前,身后突然有人说“他们说昨天看见国家队员在滑坡面障碍,该不会是比赛裁判吧”
余乐转头看去,就见另外一人说道“怎么知道是国家队员”
“穿着国家队的队服呢。”
“那不是白一鸣,白一鸣我偶像,他都不进国家队。不过国家队员也很牛逼就是了,知道是谁吗”
余乐迅速将头转回来,伸手够了两个鸡蛋,转身就走。
拿了鸡蛋又要去端一碗面,热台前排了六个人,余乐是第七个。
才一过去,就听见前面两人在说“咱们这次比赛的裁判是个国家队的队员,昨天穿着国家队服滑雪,刘元他们都看见了。”
“是认识的吗”
“说是戴着雪镜没看清楚脸,不过滑的是坡面障碍,就那么几个人,会不会是孙毅”
“怎么就不是白一鸣”
“白一鸣自己家有雪场的好不好,他爸就是教练,理疗师医生都配齐了,还要国家队那些资源老牛逼了”
余乐摸了摸鼻子,左右看了一眼,怎么觉得大家都在议论同一件事。
国家队员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呃是挺奇怪的。
当裁判就离谱了吧教练没资格当裁判吗雪协那么多有证的裁判还不职业吗不就是穿着国家队服热了个身,怎么就
好不容易低调地端了自己的那碗面,才找到空位置坐下,身边竟然有着自来熟地男孩儿对他说“听说白一鸣过来当裁判,昨天还给做了滑雪表演,超级厉害,世界冠军啊你知道吗”
余乐“”
小兄弟,能不能不要在脑袋里随便加戏啊
余乐一顿饭吃的滋味难辨,当时就决定要把自己的马甲捂紧一点。
所以比原定计划早了二十分钟出发,去了赛场。
他站在租借衣服的前台,说“这是我选手证,可以在你们这里租一套滑雪服吗”
服务员看了一眼余乐的选手证,又看了余乐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好歹也是比赛选手,连自己的滑雪服都没有,还真是不够专业。
余乐
再换上衣服,余乐终于自在了很多,再没有目光围在自己身上,他从容地进了滑雪馆。
省一级的比赛一般没有观众,但亲友团会特别多。
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比赛,很多家长都会跟到赛场,有些家庭条件好一点,或者住在同一个城市的,简直就是老中青一起上阵。
所以观众也还是很多的。
余乐选手牌是6号,昨天李教练直接拿给他,这么小的号码明显属于省队编制。
但这次参赛选手一共有130多人,亲友团的数量就比较大了,一眼扫过,少说四百人。
余乐既找不到省队的位置,也找不到李教练,便自己走流程,签到,看赛程表,然后找个地方把滑雪板和雪鞋一放,就热起了身。
租借的衣服没有国家队的队服舒服,过于宽松还不保暖,明明都是两个加的加大码,这是被多少人穿大了。
热身没多久,他身边陆陆续续的也来了些人,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
“我问过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