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更特殊的训练。
余乐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刘师兄留在原本的队伍里望着他们,表情很复杂。
他身边的人。
留在原地的人。
表情都很复杂。
余乐表情也很复杂,他倒是情愿和刘师兄换个位置。
到了朱明面前,卓伟高兴地问“教练,我们这十个都是能留下的”
朱明看他一眼,表情淡然说道,“首先一点我必须说明,把你们叫出来,并不是说你们就能留在队里。”
卓伟的脸上的笑一下就没了。
程文海用胳膊撞余乐,余乐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官方打脸,就问你服不服。
不过朱明又说“但你们的接受和学习能力确实在选训队员里比较出色,如果让你们和其他队员一起训练,耽搁的是你们的时间和天赋,所以我们开会决定安排你们更快的训练进度。
你们如果跟不上,就回大队伍去,大队伍那边有表现优异的也会安排过来。
我再强调一次,现在还没有到淘汰环节,结果随时都在变化,珍惜眼下的机会,你们确实有更多的可能留下。”
说完,朱明拍手“你们今天的训练任务有三个,正滑摸板,倒滑和倒滑跳台。
接下来我来讲动作技巧,都听好了”
进了“种子小队”后,余乐一下子就忙碌充实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变成“海绵”,全心全意地吸收新的知识。
他们运动员从进入这个职业开始,就对荣誉充满了渴望,而长期无法拿下“世界冠军”遗憾更是让他始终处于“饥渴”状态。
因而哪怕只是这种“特快班”的荣誉,都会让余乐感到充实。
也就没了心思去想自己该不该做点什么,还要不要从这个小队里被淘汰出去。
他学的很认真,努力地消化吸收,朱明教动作,他就仔细地模仿,认真地理解,靠着自己出色的身体控制力,迅速地将新知识变成自己的肌肉记忆。
学动作的时间并不长,都是国家队员,无论男女在身体机能上都很棒,朱明也就纠正了一名女队员的其中一个动作,确认他们没问题后,就让他们上了传送带。
这个时候,大队伍还在雪台上练习跳雪台,有人顺利落地,有人依旧摔倒在地,当他们从踏上传送带的时候,那些羡慕目光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程文海眼神迷蒙,微笑唱着“那是一道光,如此美妙,指引他们,想要的未来”
余乐笑着想锤他。
前后的队员都听见了,也纷纷笑了起来,下巴微不可查地扬起。
这样的不同待遇,说不骄傲都是假的。
余乐承认自己真有点受不了这样。
小时候人人都说他跳水有天赋,但等他进了省队才发现更多人有天赋,等到了国家队就全都是天赋者。
在省队的时候他还可以靠十二分的努力,去战胜其他人的十分努力,脱颖而出。
但国家队,他付出十二分努力,别人也付出的同样多,偏偏还比他有天赋。
这怎么搞
这种“特殊”的待遇,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来到平台上,背后就是高级雪道的跳台,抬起头去看,足有七八米高。他们站在跳台的下方的平台,看着已经换上滑雪板的朱明教练转过身来,再次重复动作要领,将雪仗一拔,就从坡上倒滑下去。
轻松极了,还有空闲在滑行的过程里指着自己的滑雪板让他们看。
一滑到底。
接着就轮到了他们。
在这个“种子小队”里,就没有一个胆小的,而且特殊的待遇也赋予他们更多的勇气。
哪怕是每次都想争表现的程文海,这次也捞不到第一个滑下去。
一名体操队姑娘,面对着他们展颜一笑,便抢先出发。
冷风吹起她的发丝,笑容灿烂的脸上,眼睛明亮的好似星辰。
但同伴大叫“歪了歪了”
姑娘一着急,回头去看,就失去了平衡感,左摇右晃,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
她爬起来抱怨“你别喊啊,吓我一跳”
卓伟在一旁帮腔“对啊,你别叫,又不是多难的雪道,稍微适应一下就好了。”
损的好心喊人的姑娘脸都红了。
然后卓伟说“我来吧,试试。”
说完不等其他人说话,他已经倒转过身,退到了坡边上,滑下。
就这么在大家的注视下,越滑越歪,直至最后,“啪叽”挂在了绳网上。
卓伟扶着绳网大声叫“这个位置不好,你们换个位置再滑。”
被他损的姑娘“呵”的冷笑了一嗓子,对身边人说,“找什么借口,刚刚教练不也滑的很好。”
其他人听完,便都勾着嘴角,挂上了似有若无的笑。
连着看两个人失败的表现,余乐不得不再仔细回忆教练刚刚说的技术要点,敛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