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接连几道符咒打过来,江岑整个人都无法动弹,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捆绑到了谭正维面前。
此时那仙风道骨的老道长满脸都是狰狞,他两手还在飞快动作,继续打出符咒,江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就连这符咒,都透着熟悉的死气
该死的,他居然在索魂
就在灵魂即将出窍的一瞬间,已经陷入昏迷毫无意识仿佛木偶的女孩儿猛然间睁开双眼,她那软软垂下的双手迅如雷电,拳头一出就将近在眼前的老年男子击飞了出去。
谭正维,此时此刻更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疯子,他重重吐出一口鲜血却来不及检查自身,望着紧跟着飞身靠近的江岑,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江岑才不跟这种为老不尊的疯子讲道理,如果不是她江岑,换成一个普通人,被他索魂搜魂的下场是什么轻则神魂重创成为傻子,重则直接丢命
又是唰唰几拳下去,她控制的很好,既不会立马就要了他的小命,却又能让他丧失逃跑和反击之力且感觉到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不仅来源于身体,更是源自灵魂深处的疼痛。
“说,你这些歪门邪道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你那死了的儿子被人夺舍你是否知情”
“给我说清楚玄门中像你这样的败类还有多少”
一连串的问题,就是要趁他最痛苦最崩溃的时候问,这样才有可能得到回答。
然而谭正维也不愧是如今玄门第一观的镇山大能,作为修道之人,他实际年龄比这看上去的面容要大了去了,心性之坚韧顽固也算是经过千锤百炼,哪怕承受着如今的巨大痛苦,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也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
一双眼睛犹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江岑,透射出极度阴狠毒辣的目光“你算什么你休想休想”
“死鸭子嘴硬是吧”江岑停止打拳,冷笑一声,两手迅速划出符咒。
谭正维伺机便想逃,主要对方符咒还未画完,他就已经感觉到那隐隐的压迫之力了,如此强大令人难受,如果说之前他还始终抱有侥幸,到这时候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再不跑就真的完了。
江岑早看到了他的动作,她也没阻拦,有时候,给人一点希望再将希望破灭才更有趣不是吗对于恶人,江岑从来不保留善意,就得让他们感受极致的绝望才行。
就在谭正维以为自己终于能逃脱的一瞬间,身子再度被击飞。
顷刻他便感觉自己仿佛被大山压住。
不,那不是大山,是对方的符咒。
可一个小丫头,如何能使出这样的强大的符咒,甚至仿佛已经沾染了空间法则之力
这疑问闪过心头,却只是瞬间就消弭了。因为他已经陷入了巨大的煎熬之中,这种灵魂被拘禁桎梏被火焚水淹各种说不上来的痛苦让他再也没有时间去进行任何的思考,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难受太难受了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对在这种痛苦中的谭正维而言,已经不是度日如年,完全就是度秒如年,谭正维终于从那种境地中舒缓过来。
是江岑,她解开了符咒,看着浑身出汗衣服都被湿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老人,她没有丝毫的愧疚或是怜悯,脸上的表情不仅是冷漠更是冷酷,在还残留着一丝稚气的青春少女的脸上,透出一种天真的残忍“现在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明明声音那般清脆悦耳,听在谭正维耳中也只觉得是恶魔的尖啸,带着让人胆寒的能量,他不甘的抬起头“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正常人谁能使出那样的手段
他所能想象到的无非也就是削骨剔肉之刑,可眼前这个妖女竟然比他所能想象到的刑罚更让人痛苦,是的,这不是人,不是妖女,就是魔女
在他咒骂出声以后,眼前的魔女脸色一变,嘴角还是笑扬着,眼里却已经没了温度,再开口声音都是阴恻恻的“看来是还没想明白啊那咱们继续。”
说完不给谭正维开口的时间,她手一抬,符咒启动,满脸扭曲的老道长再度陷入了浑身战栗当中。
江岑在一旁抱臂看着,觉得很可笑。叫她魔女她分明是大好人才对。别的不说,就这她新研究出来的符咒,简直就是绝对安全的啊
普通人被索魂搜魂百分百就傻了,就算是这种修为深厚的老道,按寻常办法索魂搜魂也照样会损坏道行损毁根基,可她现在这法子,既不伤他们的身体,也不会如索魂一般伤人神魂,不过就是吃些苦头罢了,这都还要说她恶毒,她真的好委屈啊才怪
她就是故意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索魂搜魂再痛苦又如何终有结束的时候,说到底也不过就是那么片刻的时间,可比不上这邪道害过的人死前的那种痛苦。这种手染无数鲜血害得不知多少人无辜丧命的恶人,就该让他们一直清醒地承受痛苦,那才够本儿嘛
好半晌,眼看着谭正维已经快要忍不住自戕了,江岑终于又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