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攻击了你们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娘你快跟我说”胡柔表现的比江岑这个当娘的还着急。
若说这个时候还怀疑她对江昼的真心,那江岑真的都要觉得自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了。
江岑也知道,既然胡柔已经表明了身份,且在当下这个环境中,不管能不能完全信任与她,她的当务之急都是要赶紧找到江昼。
她立刻就将胡柔走之后的事情说了。
当然,她是不会说自己一开始就是在假装受伤,只说自己是被人摄魂的时候才清醒过来。
然后把自己准备了传送阵法的事情说了,后续的大概也说了个差不多。
不过,当时因为各种事情错综复杂,突发情况太多,江岑到底还是忽略了一些细节。
这时候再想起来,却又能捕捉到“不对,如果说是妖物偷袭,地道是不可能有妖物进去的,而且那是我临时才准备的退路,就算是想要进去伏击我们都不应该的。”
“所以,唯一的解释,江昼身上不对劲,江昼一定有不对的地方。难道他竟被妖灵附体了”
想到自己被施展摄魂术的时候,她从江昼身上感觉到的深切恶意,江岑忽然灵光一闪。
然后忍不住一个激灵“不对,不对。我一直以为阿昼受我各种法器符咒护体,应该是妖邪不侵百鬼避退的,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可这世界上哪有绝对的事情他如果真是被妖邪附体小柔,你有没有感觉江昼身上的异样”
所谓儿大避母,加上江岑与江昼母子关系因着聚少离多,虽然和谐,但其实还是比较疏离的,这次回来儿子已经结婚,与母亲相处时间自然就更少,江岑对他就更不了解,如果真有什么异样,那附体妖邪又伪装隐匿得好的话,她没发现也算正常。
可就算胡柔作为这段时间与江昼相处最多的人,却也未必就能有所察觉。
毕竟她跟江昼的相处也就这段时间,就算江昼有什么变化,她也未必能看得出前后对比。
江岑问这话也没打算有什么结果。
可胡柔脸色却竟然犹豫了一下,一副踌躇不知如何开口的表情。
“难道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江岑看着她,“你尽管说便是,尤其是针对我的方面。毕竟那妖邪附于他体内,无非是想对付我。”
“那我便说了吧。”胡柔咬咬牙开口,“娘,你说的没错,其实,其实在你回镇之前遇到的狐妖,就是我。”
“嗯”
“是阿昼让我去的,他说,他想知道关于他身世的秘密,可是您从来不肯说,他与我相遇之后,知道我的能力,便让我”
“你说什么这是真的”江岑猛地抬头,紧紧盯着胡柔,目光好似利剑,如果胡柔是在说谎,根本顶不住她这样的目光直视。
胡柔的确没有退缩,只是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看江岑这生气的表情,她也便为江昼解释起来“娘,昼郎不是想害您,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他说别人都有父亲,只有自己没有”
“不用再说了”江岑直接伸出手打断她,脸早已偏到了一旁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脸上的情绪让人看出端倪。
然而,即便如此伪装,她心里那般惊涛骇浪,又怎能遮掩得了
关于父亲这个话题,在江昼小的时候是问过的,但问得多了,看到江岑每次要么勃然大怒要么闭口不言,他也渐渐就学乖了,长大之后更是从来都不会提这个话题,似乎已经从母亲这般极端的态度中窥见出了这段伤心往事,不欲提及让母亲伤心,更是会在别人问起的时候自己巧妙解围。
可如今,这个贴心的儿子却是这般拐弯抹角来探听这段秘辛吗
不,这绝不是她熟悉的儿子江昼,这一定有鬼尤其,还涉及到他的父亲,那个噩梦
不管从情感还是理智上,江岑都更倾向于江昼是被妖灵附体了。
她自己的儿子她还是相信的,江昼和她不一样,如果说她是天生道骨,是天生的修道之人,那么江昼的根骨就是天生废材,能养的这么好,都是江岑一直用各种好药给他吊着把身体一点点养起来的,根本就不可能修炼什么道法,更别说摄魂术了。
“你再给我说一下你们相遇的经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个明白”她对胡柔直接开口询问,“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江昼的身体,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与他在一起”
凡间话本子里,总把狐妖说成那等妩媚妖娆风流之辈,实际上,狐妖的妩媚乃是天生,也正因此,它们在修行路上的考验就会更多,能修炼千年的狐妖,不说是清心寡欲,也绝对是心性清高的,就算江岑再怎么觉得自己儿子优秀,那也不至于就把千年狐妖都能迷住了。
“这,说起来,昼郎也没有骗您,我与他的相遇,确实是在牛角礁”胡柔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徐徐说来。
“不过,唯一的差别便是,不是我救的他,而是他救的我。”
“嗯”江岑觉得这怎么可能,“你一千二百年的道行,需要凡人相救”
胡柔脸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