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小秋已经进来,又给江岑把了脉,小夏更是紧接着摆好了最适合江岑此时食用的膳食,小冬也在小春给江岑穿戴好后,立刻将她抱起移动到了圆桌旁。
这一系列的配合简直如同行云流水,不需语言不需吩咐,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仿佛是一套早就写好的程序,衔接流畅,恰到好处。
这得是什么手法才能调教出来的人才而这还仅仅是用来伺候她的。
江岑只要一想到这方面,就觉得自己的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
显然这位二公子虽然对他不见得有什么善意,却也绝不会让她死。那他底蕴越丰富底牌越多,江岑自己也就越安全。
回想她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简直就跟瘟神附体一般,走到哪里都是刺杀打斗,先是灭门,然后追杀,千里奔逃,辗转各处,躲躲藏藏,现在连跳崖落水都有了,下次不会再来什么刀山火海吧
呸呸呸,打住打住她这什么乌鸦嘴
江岑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又立刻自我安慰,管它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反正这二公子厉害,那些尾随着来刺杀偷袭的人,也就只敢偷袭了,相信二公子还是能保护好她这个老太婆滴
心思千回百转间,江岑已经用完了饭,身体再度遭罪,她吃的并不多,一吃完小秋就又给她把脉,还叮嘱“老夫人这身子刚养回来一点,这次可是遭了大罪了,以后还得好生将养着。”
“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江岑从善如流,小秋吩咐她抬手就抬手,说吃药就张嘴,真是再没有这样听话的病人。等完了,看小秋收拾药箱,她看了一眼小冬,“小冬也下水了,现在怎么样没感冒吧姑娘家家的最怕冷水了,小秋你看着给她开点驱寒的药,再弄点什么补药或者汤汤水水的补补,可不要沾了寒气落下病根。”
“谢老夫人挂心,我身体好着,老夫人好好调养身体就好。”小冬一如既往的沉静少言,看向江岑的眼神却是带了点感激的。
江岑知道她是易容的,也不强求,万一被小秋检查出什么就不好了,只又吩咐小夏“那你做饭的时候,顺带给小冬做点补身体的,要用什么药材的,我把银子先支给你。”
别说这人之前那不正经的调侃,江岑觉得她有一半的可能性就是那便宜儿媳,就说眼下这情形,哪怕她就是全在说谎,江岑也不会让她病倒或者出意外。因为插手的势力越多,越混乱越容易浑水摸鱼,江岑在其中反而更容易存活。
再说谁知道二公子这种状态能保持多久万一什么时候突然想对她下手,留着这个小冬也算是条后路。
不管从哪方面考量,江岑眼下对小冬都是持保护态度,再说人家救了她一命也是事实,江岑自认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小冬这两天也休息休息,我现在用轮椅也挺方便,你过来陪陪我就行,不用搬来搬去。到底是姑娘家,这深水寒潭里过一遭,简直是去了半条命,你也别犟,这次这么危急的情况都是你救了我,我都要好好休养,再不能让你还一直辛劳的。就这么说定了”
她语气强硬,一锤定音。小冬只能点了点头。
江岑觉得,她应该能懂她的意思只要不必时刻在她身边待命,那么小冬想偷偷做点什么,也就有时间了。
“对了,这次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怎么之前没发现”看几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小冬身上,江岑适时转移话题。
“还不是七杀门那些混球”小夏在一旁接嘴,或许是因为会做吃的,也爱吃,性格算是四人里最活泼的一个了,情绪表达也相对来说更直接,“真是烦死了,就跟苍蝇似的,怎么就没把他们甩掉等这次公子完成大业,腾出手来,非得一窝端了他们的老巢不可”
她接话突然,语速又极快,小春呵斥的时候已经晚了,江岑又跟着追问“七杀门这是个什么门派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
“可不是嘛。”小夏气鼓鼓,“这帮七杀门的龟孙,一个个都是那贼眉鼠眼,平日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杀人放火,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我说他们就应该叫老鼠门,只会偷偷摸摸搞点偷袭刺杀,万年不变的破伎俩,就会躲躲藏藏给人添堵,膈应死人了。”
“那肯定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江岑点头,又似乎有些叹息地道,“这么多年,我都居于后院,不良于行,连上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更别说这些江湖事了。趁这个时间,倒不如你们也跟我说说,现在这江湖中,这些年来又兴起了哪些门派”
“这些江湖事情,说来都有些糟污,老夫人听了也是白白耗费心神。”小春不是很愿意多说。
江岑却是打定主意要听的,不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是她就想听听,这几人说的跟之前苏俏说的有什么不一样。
因此笑着坚持“不妨事的,之前阿俏也说过一些,我也不怎么记,就当听个乐子。也不用说那些正经的名门正派,武当少林华山峨眉什么的,我也不耐烦听,倒是想听些别的趣事。比方说那什么水云宫的圣女水千柔什么的,你们都给说说。说来我隐约记得,就相府灭门那晚,好像水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