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试探着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就听到宋长青‘哇’的一声将手臂从她掌中抽了回去:
“男女授受不清啊,吴婶。”
“你这臭小子……”被他这话一打岔,吴婶下意识的啐了他一口。
没有见到自己想像中可怕的场景,她的脸色好了许多,话没说完,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直起了身体:
“嘿,好了。”
她扭了扭自己的肩膀,又转了转自己的脖子:
“没事了。”
先前她走路的时候,不止弯腰驼背得厉害,且身体也又沉又冷的,时常感觉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脖子掐住。
夜里睡不香,白天起不来,而这一会儿功夫则是如同抛下了背负的大山,所有症状全都消失,瞬间便好了起来。
“宋道长,真是多谢您刚刚救了我,您真是神人啊道长!”
吴婶一反应过来,便随即想到了自己口中先前发出的诡异惨叫,再联想到宋道长之前喝斥的话,以及他打出的符影。
虽说她因为受制于鬼的原因,而没有抬头,并没有看到先前宋道长的符斩灭鬼婆的那一幕,但不妨碍她明白宋道长先前救了她一命的事实。
在此之前,吴婶嫁进村落之中,与云虎山上的道观师徒打交道也好些年了,彼此也算熟悉。
但她从来没想到过,宋道长竟然是有如此真本事的,当下只恨不能跪下向宋道长叩个响头,以谢他救命之恩才好。
“我刚刚,那是怎么了?”
“你招惹了一个脏东西,我师傅已经把她‘送’走了。”
宋长青有些得意的话,紧接着转手看到了自己掌心里的东西,不由一脸厌恶:
“这是什么?”
他的掌心里残留了一些深褐色的半干粘液,看上去极为醒目。
宋长青不由将手掌凑到鼻端闻了一口,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臭!”
那臭气像是凝冻之后腐烂的血水,被鬼气滋养之后,更是散发出一股令人不适的阴寒刺鼻的恶臭,夹杂着死人与厉鬼的怨念,让人难以忍耐。
“吴婶身上,那厉鬼留下来的!”
他想起自己先前为了将吓得半死的吴婶唤醒,伸手拍了她肩膀,此时定睛一看,果然就见到吴婶的肩头、脑袋上还残留着这种粘糊的褐色膏状液体,有数滴挂在她发丝之间,正要滴不滴的挂着。
宋长青的话将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的吴婶又吓得不轻,她忙不迭伸手一摸自己的肩膀、头发处,果然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感觉。
手指尖被染成了深褐色,她凑到鼻端一闻,顿时发出一声激烈的干呕:
“呕——”
这味道有些像腐烂已久的尸体,还夹杂着一种古怪的味道,有些像是死人身上所涂抹的防腐剂的味道。
她指掌间的黏液像是半干的浆糊,一碰之下一股寒意直冲人的血脉之中,带着森然恶意与怨毒。
说来也奇怪,先前宋长青没有提醒的时候,她半点儿没有闻到这股味道。
偏偏此时一提醒后,她便觉得那股臭气萦绕在她鼻端,让她一刻都无法忍受。
吴婶顾不得再道谢,立即取了帕子擦拭自己的手掌、肩头,甚至头发,但无论她怎么擦,那股恶臭却一直萦绕在她鼻端,根本无法擦脱。
一想到宋长青说这东西是厉鬼留下来的,她边擦边抖,又吓得像是要口吐白沫。
宋道长瞪了一眼大徒弟,一面从自己横挎在腰侧的青布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黄符纸来。
灵力透过他指尖化为真火将符纸点燃,宋道长挟着这团燃烧的符纸,飞快的从吴婶的肩膀、脑后以及她扬起的手中一扫而过。
‘嗤!’
火光碰到那褐色的黏液的瞬间,随即化为阴测测的绿色,迸出一股奇臭无比的焦糊味道来。
残余的火光碰到她手中的帕子,只见那帕子‘轰’的化为火焰燃烧起来,吓得吴婶忙不迭将手松开。
宋道长动作快如闪电,又迅速的收了回来,最终将这一团绿色的火用力的压进了宋长青的掌心里面。
‘嗞——’
宋长青手掌握成拳,只见火光在他掌心内跳跃,顷刻功夫,化为一阵黑烟从他指缝之间逸了出来。
等到他再度将手摊开时,那手掌心里干干净净的,既没有符灰留下,也没有伤痕出现。
就连宋长青先前沾染到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一下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实在是神奇非凡。
他修为不够,那厉鬼又厉害非凡,哪怕死后也残留了怨气下来,并粘映到了他心里面。
若不设法除去,这阴气容易再招惹一些阴魂邪祟前来,到时又徒增麻烦。
宋青小也不是第一次见人使用灵符,范家的人最爱御符,但大多是以符御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以符纸清理阴气的手段,不由多看了宋长青手掌心一眼。
吴婶先前见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