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里,宋年夕打了个哈欠,“怎么这么快啊,昨天才说回来,今天早上就回来了,神速!”
“你不懂!”
陆续看了女人一眼:“宁子虽然和我最好,但他最听大哥的话,大哥让他往东,他从不往西。”
“大哥让你往东,你往西吗?”
“那得分什么事。你除外啊,别的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宋年夕被“你除外”三个字说开心了,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宋医生,你这是在骚扰开车人的情绪!”
“我只是帮你擦一擦嘴上的灰而已。”
陆续笑笑:“我怎么觉得我嘴上还有灰,来,再来帮我擦擦。”
宋年夕笑着推了他一把:“别闹,好好开车。”
四十分钟后,车子到了机场,没等几分钟,就看到厉宁戴着墨镜,一身黑色的风衣,推着轮椅走出来。
轮椅里的女人理着板寸短发,下巴尖尖,也戴着一副墨镜。
宋年夕心里咯噔一下,甩开陆续的手就冲了过……
“你慢点!”
陆续赶紧把车子锁了追过去。
宋年夕冲到女人面前,半蹲着,声音有些发颤,“安之,你不是已经能走路了吗,怎么还坐轮椅?”
在爆炸中,安之的两条腿受伤极为严重,专家会诊一度以为她会瘫痪。
安之摘下墨镜,抬头看了看身后的男人,耸耸肩道:“你问他!”
厉宁面无表情,虚咳了一声道:“我就喜欢她坐在轮椅上,走吧,别在这里像个猴子似的被人看了。阿续,拎行李。”
宋年夕哪是那么好打发的,一把挡住轮椅,“不行,你得跟我说实话,她的腿到底怎么了?”
厉宁恼羞成怒的摘下墨镜,“阿续,你女人怎么回事,有完没完。”
“什么叫有完没完,她是关心你老婆啊!”
陆续看看安之包裹在牛仔裤里的腿,“这到底是怎么了,还不能走吗,不对啊,不是说早就可以走了吗?”
厉宁脸黑如碳!
安之把宋年夕的脖子勾下来,咬着她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宋年夕蹭的一下站起来,刀子似的眼睛狠狠的剜了厉宁两眼,就差骂一声:“我呸!”
厉宁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心想,这事能怪他吗?
这几个月女人养伤,自己憋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没碰她,前天好不容易问了医生说可以,他才开了一次荤。
都说憋久的男人是猛虎,这一开荤,他就没忍住,弄得狠了些。
她被折腾得下不了床,就只能坐轮椅了。
怎么?
这事很稀奇吗!
厉宁摸摸女人刺刺的脑袋,把轮椅推到车旁,又弯腰把人抱进车里,然后自己顺势钻了进去,临了,还不忘朝车外喊一声,“阿续,你记得把轮椅收起来,放后备箱。”
“这家伙,越来越懒了。”
陆续嘀咕了一声,认命的收起轮椅,放进后备箱。
回到驾驶位的时候,趁着系安全带的功夫,回头看一眼,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后排座位上,安之横躺着,头枕在男人的腿上,乖顺的像只猫;
而厉宁同学正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她的身上,末了一只手揉着女人的脑袋,一只手把玩着女人的手指。
“她这是……”
“累的!”
陆续深吸一口气,心里骂了声“娘的”,他还以为那女人身体又有哪里不好了。
安之是真累啊!
从前两人滚床单,就算滚个三天三夜,休息一天就又生龙活虎了,现在倒好,滚个两次,第二天她就蔫了,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所以一上车,她眼睛艰难的睁了两下,便睡着了。
厉宁见她一上车就睡着,脸色阴沉的难看,唇了动唇,“宋年夕,有没有认识厉害的老中医?”
宋年夕扭头:“怎么了?”
“她身体是真心差,我想用中医帮着调理一下。”
“老王不是很厉害吗?”陆续插话。
厉宁一脸的嫌弃,“他还不算厉害!”
宋年夕看了安之一眼:“我导师可能认识一个,回头我来问问他,她现在的身体差到哪种程度?”
“说不上来,就是精力和从前不能比,动不动就累,走路也喘,以前扛个摄像机满大街跑,现在拿个单反,我看她都吃力。”
厉宁说着说着,手慢慢往下,抚在女人的脸上,一下一下,温柔极了。
“那是因为时间还短,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她这才几个月!”宋年夕坐正了,“你们先休息两天,中医的事情会找我导师的。”
“谢了!”
“你少折腾她,就是谢我!”
厉宁默默的戴上墨镜,一副“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有听见”的表情。
宋年夕看了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