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宁眉头皱了下。
安之却笑了起来,眼珠子轻轻动了一下,低低地说:“其实吧,我也可以考虑一下你的建议,退而求其次,做个床伴,毕竟,你床上技术挺好的。”
厉宁的眉头皱得更紧。
“可是,我还是愿意相信爱情。”安之盯着他看,补了一句:“而且是旗鼓相当的爱情,厉宁,你说我会得到吗?我配得到吗?”
安之把抽了一半的香烟拧灭了,深深地看着他。那一刻的眼神悲伤的,仿佛瞎子都能看出来。
厉宁这会心里,真的像开水滚了几滚一样,翻过来覆过去的难受。
他知道像安之这样的女人,极为高傲,从来不会向任何人开口表白。
他和她是同一种人,人来人往中只会一个人固执的等待或坚守,他们和人隔着千山万水那么远的距离。
但只要有一个人走进心里,那么,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人了。
正想着,就听到“咚”的一声,安之一头栽倒在桌上。
酒量这么浅?
厉宁叹了口气,先把酒杯拿走,随后俯下身,一只手勾住她的腿弯,小心翼翼把人抱起来。
这女人属于长手长腿的身形,可是份量却很轻,软绵绵的,蜷缩在他怀里的样子,竟显得十分单薄,像是身上只有一副骨头架子,撑着那么一股子精神气,然后就横冲直撞。
横冲直撞让他觉得可怜。
“傻子,我还没为一个女人打过黑拳呢!”
……
“厉先生,这是您的房卡。”
“谢谢!”
房间在顶楼,总统套间。
厉宁把人放在床上,拿起被子,轻轻地给她搭在身上。
然后起身烧热水,水开,把杯子用热水烫一烫,加了点冷的矿泉水,自己先尝了一口,觉得温度合适,才把女人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口,轻轻掰住她的下巴,把水喂了进去。
这些动作是他做惯了的。
以前,她毒发完了,总要喝一口温水人才能舒服。
安之下意识的喝了几口,唇边留了点水渍。
他低头温柔地将他唇边水渍抹去,指尖蹭到女的唇,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这女人的嘴唇可真柔软啊,温润的叫他心里一悸。
朝思暮想的人就毫无知觉的靠在他怀里,厉宁胸膛里一颗心忽然加了速,呼吸乱了起来。
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似的,他低下头去,抬起安之的下巴,先是轻轻的啄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够,然后又慢慢贴了上去。
这一贴,他觉得整个灵魂都仿佛在陷落一样。
他心里叫嚣着别的更多的渴望,手像是被本能的驱使着,掐上她的腰肢。
这一掐,他像是着了迷一样,再也放不开了。
这女人的腰是什么做的,这么软,他试着把手伸进去,在指尖快要接触到她的胸线时,这时,安之忽然动了一下。
厉宁一惊,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安之却没有醒,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好看的收头慢慢的皱了起来,随即又松开,隐隐笼罩着一层悲意似的。
厉宁忽然一个激灵,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是在干什么?
趁人之危吗?
他立刻把人放在以上上,替她盖好被子,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门合上的瞬间,床上醉酒的女人慢慢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厉宁,你特么的给我等着!
……
深夜的机场,一辆普通的越野车停了下来,整整五分钟,车上没有任何人下来。
门口保安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示意赶紧把车开走,不要停这里。
车窗缓缓摇下来。
骆斌把证件晃了晃:“警察。”
保安愣了下,忙陪了个笑离开。
骆斌收起证件,神情严肃的看着副驾驶位上的人:“学长,总部把你突然叫回去,是有什么急事吗?”
范子任点了根烟,拧着眉头看了看窗外,一只手掏出手机打了一行字,然后把手机递过去。
骆斌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变,“学长,真的要动手了吗?”
范子任叼着烟点点头,把上一条文字迅速删除,又编辑了一条。
骆斌看过后,如释重负的表情几乎难以掩饰,“消息准确吗?”
“嗯!”
范子任如法泡制把消息删除,“很快,那边就要有大动静了,你这几天什么都不要做,就盯着厉宁,他这边一有动静,你就给我发消息。”
“放心。”
范子任满意的拍拍骆斌的肩膀,“等这次行动结束后,我会让我们老大亲自给这边打电话,让你恢复原职。”
“谢谢学长,我……”
骆斌正要再说,范子任却已经推开车门下车。
他走到面前一辆刚刚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