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墨耸耸肩,“他送了我一套京都的豪宅,正好我们家有公司在日本,我过去定居一段时间。”
宋年夕淡淡的笑了笑:“挺好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冷凝了下来,似乎已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宋年夕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站起来,“我就不送你了,保重。”
“宋年夕!”
张子墨跟着站起来,唇动了动,又有些犹豫不决。
宋年夕也不想再听她说什么,“张子墨,你住在他送你的屋子里,这辈子都别想走出这个男人的阴影,再见。”
君若无情,我便休!
在爱情里,张子墨真应该学学陈加乐。
张子墨浑身战栗了一下,脸色唰的白了。
……
宋年夕回到办公室,还没有坐稳,沈鑫的电话就来了,“年夕,今天晚上别忘了啊,你和陆续准时到。”
“你已经接到他们了?”
“没有,正在去机场的路上,飞机晚点了两个小时。”
宋年夕看了看时间,“你把安之先送回家,让她洗个澡什么的。”
“放心吧,我会计划好的。”
“车上就你一个人?”
“赫瑞文在我车上,他说好久没有看到安之了,跟我一起去接她。”
宋年夕皱了下眉头,赫瑞文和安之似乎从前不认识吧,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奇怪!
“宋年夕!”
背后有道声音响起,她的瞳孔倏然缩紧--她一下就听出这道声音是谁!
挂了电话转过身,目光冷冷地向那人身影看过去,宋年夕的心里着实吃了一惊。
眼前的男人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小麦色,头发很长,胡子比头发更长,真的像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钻出来的一样。
唯独镜片后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神如刀。
“张子墨前脚才走,你后脚就来,盛泽宇,你不会是来坑我一把的吧。”
盛泽宇亮晶晶的眼神听到“张子墨”三个字后,微微扬起,“我知道,她今天下午的飞机。”
“所以,她一走,你就来了?”
盛泽宇笑笑:“没有特意打听,下飞机开机的时候,正好有她的道别短信进来。”
宋年夕把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回来了。”
“一个离开,跟我说一声;一个回来,跟我说一声,我好荣幸,盛泽宇。”
“……对不起,”盛泽宇眼神一黯:“真不是故意的。”
宋年夕看着他,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看到他眼底疲惫的阴影和微微泛白的唇角。
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口气软了下来:“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
“先去海边渡了个假,后来在当地做了一个月的教书先生,教一些巴瑶族的孩子认些字。”
盛泽宇笑笑:“这些巴瑶族的孩子海里生,海里长,海里死,一辈子没到过陆地,也没上过一天的学,更别说用什么手机,电脑
了,靠下海捕鱼为生,喝的是天上的雨水,洗澡就在海里打个滚。”
宋年夕:“……”
“生活这么艰难,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特别开心,宋年夕,从前的日子,我都白活了。 ”
“所以……”
盛泽宇看着她眼底每根眼睫的弧度,咳嗽了一声,“没有什么所以,就是说给你听听,我走了,回头见。”
那一瞬间,宋年夕懵了,原本很清晰的思维一下子混乱了起来,这一趟,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盛泽宇!”
她追了出去,“你到底为什么逃婚?”
盛泽宇头也没回的摆摆手,扔下了三个字:“为自己!”
……
帝都国际机场。
安之推着行李走出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人群里两个鹤立鸡群的男人。
她踮起脚尖挥了挥手,“沈鑫,赫瑞文。”
“安之,我们在这里。”沈鑫吼了一嗓子,才想起来安之是听不见的,于是也跟着挥起手来。
赫瑞文被他一带,也只能挥了挥手,心里却想:这动作幼稚死了。
安之走到他们面前,笑魇如花,把推车一放,给了两人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范子优走上前,伸出手,同沈鑫和赫瑞文都握了握,“辛苦了。”
赫瑞文笑笑:“范子优,你的皮肤比上回我们吃饭时,好像更黑了。”
“高原红,没办法,不过,黑黑更健康。”范子优自嘲。
赫瑞文指了指安之的,“她怎么没有变黑?”
“她是个奇葩,从小就是越晒脸越白,不过现在比起以前来,其实算是黑了一大圈。”沈鑫抢在范子优面前回答。
安之来不及看他们三人的唇语,索性问:“怎么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