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我一下子觉得这世界又多了几分美好。”斐不完扬了扬眉毛。
陈加乐被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修炼了这么些年,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说出的话,更加口不择言。
“别太美好,当心铁杵磨成针!”
斐不完嘿嘿干笑了几声,“是不是磨成了针,你可以亲自过来试试啊?”
“我嫌脏,怕得艾滋。”
“你……”
这一下,轮到斐不完气得头皮发麻,只觉得浑身的血混杂着怒气,往头顶上冲去。
宋年夕见状不好,赶紧打圆场,“不早了,斐少爷,我们先回去了,值了一夜的班,挺累的。”
斐不完冷冷的看了陈加乐一眼,看到她嘴角的冷笑时,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
事实上,他这一晚上做什么都在烦躁,连最劲的酒,最美的妞都觉得没味。
他懒得搭理这两个女人,打开车门钻进去,朝司机厉声道:“开车!”
车子开出几米远,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倒后镜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浑身的血液直接冲到了头顶。
该死的!
那个叫陈加乐的女人,正朝他竖起了中指。
不就是睡了她三天吗?
他的床技这么好,难道她就没有爽到?
斐不完心想,当一个女人不再迷恋男人的时候,男人吃屎,她也只会说慢点吃啊,小心噎着!
都特么一个个的想造反?
……
被斐不完这么一打岔,陈加乐连酒都不想喝了,直接跟宋年夕回家。
两人洗澡上床补觉。
虽然忙了一夜,但宋年夕一点睡意都没有,“加乐,你现在还爱着他吗?”
许加乐似乎是不安眨了下眼睛,幽幽叹出口气,“为什么会这么问?”
“直觉。”
直觉那个斐不完在加乐的心里,始终没有散去。否则,今天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陈加乐翻身抱住了她,“直觉什么的,最不准了,我现在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去爱一个人渣,这不是虐待自己吗?”
“那你为什么这些年,都不谈恋爱?”
“找不到好的。”
“是找不到,还是不想找?”宋年夕一针见血。
陈加乐没搭理她,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道:“好困啊,我想睡觉。”
宋年夕心中了然,伸手替她把被子盖好,又拍了拍她的后背。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处地方,是只留给她自己的,任何人都走不进去。
女人对于爱情寄予太过盛大的虚妄。
而男人呢?
更多的只是为了猎艳,享受刺激的游戏和新鲜的身体。
陆续呢?
宋年夕用力的咬住了唇瓣。
他也是这样的人吗?
……
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迷迷糊糊的被吵醒。
宋年夕从床上柜上摸出不断震动的手机,看不清面前的字,手指随意在屏幕上戳了几下,接听。
“喂?”
“宋年夕小姐?”
“我是。你哪位?”
“我们有一位出色的摄影师联系不到的。她给我们留的通讯录里,有您的电话。”
宋年夕的睡意,刹那间消失,她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是说安之。”
“没错,就是安之,我们想问一下宋小姐,知道不知道安之现在在哪里?”
半个小时后。
咖啡店。
宋年夕看着面前一头脏辫,满身纹身的男人,满心充满了戒备。
是不是所有搞艺术的男人,打扮得都特立独行,这一位像是从非洲草原回来的,皮肤黝黑不说,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带着杀气
。
“你好,我叫范子优,地理杂志大中华地区的负责人。”
男人的声音和他的长相完全不符,温柔极了,一双黑沉的眼睛盯着宋年夕,既不过份热烈,也不过份冷淡。
一下子,宋年夕提着的心,松弛了下去。
“安之小姐是我们高薪聘请过来的摄影师,按照计划她应该在十天前报道,但是我们一直没有等到她的人,而且电话也联系不上
。”
范子优顿了顿,“我们查到了她的入境记录,知道她已经到了国内,所以才冒昧的找到了宋小姐您。”
“叫我宋年夕吧!”
宋年夕摁了下眉心,心里转了几个弯,快速思考着要不要把实情说出来。
“宋年夕,她联系过你?”
宋年夕目光闪烁地看了下窗外,深吸口气,“她确实联系过我,但现在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范子优双目微微眯起,聚集起清锐,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们就要考虑向国际刑警,以及国内的公安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