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沉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步步逼向安然,看着她一步步后退,最后被挤到门后的墙角,双手插兜,微微躬身,那迷梦般的眸子就像是在施咒,让她一动都不敢再动。
“呃……现在就还您,多少钱呢?”
近距离的看到这张巧夺天工的精致容颜,得让天下多少女人看了都俯首称臣。
安然下意识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警告自己一定要清醒。
薄暮沉忽地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扣到安然尖尖的下巴上,微微上抬。
他仔细打量安然的五官,嗯,和十二岁时的她一样,干净清澈。
彼此两抹唇瓣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安然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以及一点清冽的酒香。
“小野猫,昨夜的事,你忘了?”那不明不暗的目光饶有兴味的看着安然。
薄暮沉的心脏,又蓦然跳动一瞬。十年,你对我就一点都没有印象?
“什……什么事?”
安然瞪着如星如月的明亮眼睛看着他。
可这话一出口,安然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还能有什么事呢,嘴角还有那明显的淤青咬痕,今天早上在这里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赤果的被强了,但是没有暴。只是身体表面的折磨。
这大概是她活了二十二岁以来最幸运的一件事了吧,喝断篇了被好姐姐安晴雪送到酒店,下场明明就是冲着清誉被毁的设定走的,结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被狗啃了一遍。
那楚筱所看到的照片又是什么?
薄暮沉惊为天人的颜又近了一分,眼看着要一亲芳泽。
安然忽地瞪大眼,左臂打直了推着他越发凑近的身体,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你就是昨晚那条狗?”
哎!
又说错话了!安然抵在他胸膛的左手猛地收回捂住自己的嘴……
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啊,这么放肆是真的要被强破了的节奏……
“不是不是,我是说,原来你是昨晚那个人,谢谢你没有……没有伤害我……”安然说到这里脸蛋瞬间红透了,就算没有伤害,身子也让人看光了吧,还有那些羞死人的痕迹。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天太晚了,我该回去了,不然家人要担心的……”
薄暮沉听到‘狗’这个字的时候,的确眉峰皱成一个川。
如果换做别人,下场一定会很惨。
但这个人是她,那么下场就会,更惨。
“是你昨晚,主动上了我的床。”
原本被安然推开的身躯,又一次覆了上来。
安然汗颜……狭小的空间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那你还啃了我,我都没要你负责。”
我勒个去,又说错话了,负什么责啊,以后各走各的路不就是了。
这句话说完,安然整张脸红的恨不得插个烟囱冒烟。
薄暮沉的眉头倏尔平展,他站直了身体,稍稍退后半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浓密眼眸里的不明深谙,那邪肆薄唇嘴角的轻笑,安然看的一清二楚!
“哦?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为你负责了?”
薄暮沉又一步上前,狠狠将她抵在墙角。
他邪魅的笑容得意的晕染在唇角。
她瘦弱的小身躯恨不得和墙缝合二为一,左手奋力的反抗,可是双方实力太悬殊,安然那点力气到了薄暮沉身上只剩下挑逗的意味。
薄暮沉一把将挡在两居身体中间的左手拽起来,握住手腕按在墙上,低头凑近她的脸。
“想要我怎么为你负责?嗯?做我的女人,如何。”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薄暮沉自己竟有些失控的感觉。即使她就是十年前那个小女孩,也还不至于当自己的女人。但那双清澈到几乎能够净化人心的眸子,却让他失语了。
安然的三观瞬间被刷新下限。
这男人看起来是神模神样的,怎么说起话这么不加思考的,这种事是可以这么负责的嘛?
“不……不可能。”
被一个男人这样压在墙角,她的说话的呼吸明显紊乱。
薄暮沉就像是早就预料到她的回答,紧接着说。
“第一,昨晚是你闯进了我的房间,如果你需要证据,宙斯酒店的监控录像就是证据。
第二,今天是我把你捡回来,否则你觉得那种境况下,你会有什么下场,还有你险些残废的右臂。
第三,相比起来,我看到你也没那么厌恶。”
安然听着他道貌岸然的一条条分析,撇了撇嘴。
腹黑!大腹黑!
薄暮沉察觉到她的倔强的眼神,身体将角落里无可遁形的她压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