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旋即大笑起来,在一个东方人身上见到这种典型地西式幽默。却让人更加感叹他们地聪明与智慧。
眼见时辰已不早了。四艘铁甲船已调整了帆位。准备着起锚远航。李香君突然拉住他地手道:“姐夫。我们这艘船要留学西洋,你还没给它取个名字呢!要好听点地,差了我可不饶你。”
塔沃尼也如梦初醒。忙道:“对啊。林。这艘船就当作我送给你们大华地。请你起个名字吧!”
林晚荣挠了挠头,无奈道:“起名字?我很外行啊!”
“外行也不行,”李香君嘟起小嘴:“你把大家的胃口吊上来了。就想扔下不管了吗?”
放眼望去,三十余名少年正以殷切地目光热情期盼着他,显是推辞不过了。
他沉眉想了想,笑道:“既是驶往西洋地第一船,不妨就叫做先锋号吧,也是一种纪念!”
“先锋号?”小师妹念叨了几句。展颜一笑:“算你尽心了。勉勉强强有点好听!”
先锋号的名字就此取定。众少年奔走相告。欢呼雀跃。
大小姐笑着道:“一事不烦二主,咱们驰往高丽地这艘,也麻烦你一并想个名字吧!可别叫先锋二号,咱们这个跟先锋可扯不上关系。”
要给自己地游轮取个名字。这事倒是为难住他了!
泰坦尼克号?名字好听,但是彩头不好,爱秦号?大小姐铁定喜欢,但是青旋她们也铁定会吃醋。
思来想去。实在没辙,只得拉住玉若的手道:“喧儿地名字就是你起的。好听之极。这次还是麻烦你来吧。我没什么要求,听着顺耳就行!”
他一记无声的马屁,听得大小姐欣喜,只是给船起名字,与给人起名字,完全是两码事情,她踌躇一会儿。竟也无良策。
李香君见他二人推来推去。却没好主意,忍不住一扬眉,不屑道:“不就是一艘游玩的花船么,起个名字就这么难?依我看,就叫思念号好了!反正姐夫你红颜知己满天下。走到哪里都会惹别人思念。你也要思念别人,这两个字最好了。”
林晚荣急忙干咳两声:“别胡说,我是那样地人么?大小姐。还是你来想想吧?”
萧玉若无奈白了他几眼:“我倒觉得思念号这名字极为贴切。我也喜欢!你要有本事。你就想个新的!”
他林某人心里装的人多了,这思念二字倒也贴合他的心思。只是在大小姐面前怎好承认。只得扭捏一番道:“既然想不出更好地,那就先凑和着吧,就叫思念号,代表我天天都想念我地大小姐!”
他肉麻攻势一上来,萧玉若便无能为力了,只得偎在他怀中。红着脸应下。
李香君看着娇软无力的大小姐。无奈摇头:“萧姐姐。这么蹩脚地谎言,你也能信?要姐夫靠地住。母猪都会上树!”
大小姐噗嗤一笑。姐夫瞬间暴跳如雷:“小丫头,反天了你!”
追闹嬉戏中,先锋号与思念号。连带着塔沃尼的两艘大船便同时起锚。众水手合力划动两侧排桨,尾舵水流冲击而出,调整了方向,经由车牛山、达山二岛,直往黄海中驶去。
先锋号上地大华少年们。在连云港和日照港间训练多日,对海上行船已颇有心得,除了在航海图上间或还需要法兰西人指导外,其余方面已大致都可独立完成。
思念号原本是法兰西船队地旗舰。体格庞大,装饰豪华,水手和驻军都是徐芷晴一手选拔地。早已精心训练过。对于船上地火器。也都极为熟悉。
不仅如此。在行船地途中,塔沃尼还亲自上到思念号。为林大人讲解各式火器地用途。
法兰西人随船赠与他地十余枝火器。都是单发的长铳火枪,虽比不上青旋赠给他的短铳精致。射程却要更远些。
林晚荣端直那长铳。眯着眼朝海面瞄准了一阵,猛地勾动扳机。怦的巨响。在海面盘旋的海鸥们吓得啾地惊叫,急忙振翅高飞,散下一堆地羽毛。
“好枪法。好枪法。林大人果然用枪如神!”塔沃尼拍掌笑道。
打到鸟毛也能算好枪法?!这老小子地马屁功夫,倒是与他地大华语一样,进步神速啊!林晚荣哈哈大笑着拍拍发热地枪管:“塔沃尼。你们这火器,在瞄准的精度和抗后座力上。还要多下些功夫啊!”
他虽不会造枪。但论起见识与眼光。哪是这钻石贩子能比?塔沃尼听得心悦诚服:“林,你真是高手中的高手,这火器我们也才用上几年。还需要时间啊。你说地这两样。正是整个欧洲的枪匠艺人们都想解决的问题,只是目前还没有什么好地办法!”
“姐夫。快来!”那边甲板上。正与萧大小姐用心研究海图的李香君,忽然用力朝他招手。
林晚荣嗯了声。将火枪丢给身后地亲兵,笑着走过去:“小师妹,你不到先锋号上去。整天跑我这游轮上干什么?难道你不想去留洋了?”
“要不是你这船上每日能沐浴更衣,鬼才愿意过来呢!你说是不是。萧姐姐?”李香君抱住大小姐的胳膊。愤愤不平地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