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妤想都没有多想,往前凑了一下,握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而他微凉的手心,粗糙的感觉,竟然她心中甜了起来,原来这就是父爱吗?
花木清感受到手下细嫩温热的皮肤,手抖着,却从韩瑾妤的脸上将手拿了下来,怕自己过于粗糙的手,滑伤了她细嫩的皮肤。un:i
韩瑾妤的脸微微的红了,看着他说:“其实我说的是一年前,那时候她真的病的很重,而现在,好了。好了的原因是知道你还活着!”
一年前?
花木清想了一下,那时候,自己确实快要死了。
可是自己不能死,所以就算那时候自己身中剧毒却也硬是挺了过来,因为他知道,齐曼莎不会让他死!
听到韩瑾妤说因为知道自己还活着,所以司马澜选择好好生活,他就松了一口气,活着,活着就好!
“是谁要杀你?”
“啊……”
韩瑾妤一时有些怔,谁要杀自己,话说想杀自己的人好像挺多的吧?
首当其冲是韩紫芊,再来是兰氏,呃……她死了。还有老夫人,不过,过年那夜被表哥当饵又抓了起来,还有别人吗,估计就是固王府里的人了吧?
可他问的是哪一个?
还没待韩瑾妤回答,小月小荷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主母,这个是刚刚熬好的,温度刚好,将军可以吃了……”
韩瑾妤接了过来,来到床边,先舀起一勺尝了一下温度,才将第二勺递到了他的嘴边。
看着花木清张嘴吃下,韩瑾妤就笑了。
这两个月来,花木清虽然没有醒来,可喂药与喂饭他却知道吃下去,所以幽才说,花木清生命无忧!
这也许就是他强大的意志力吧,即便是脑子晕迷,可身体却知道要吃东西以保持生命的维系!
半碗粥喂了下去,韩瑾妤给他擦擦嘴角,“先吃这些,缓缓再吃。”
“嗯。”花木清应着,可眼睛就是不移开韩瑾妤的脸,一直看着,突然说道,“为什么,你除了眉毛长的与澜儿一模一样,整张脸上都看不到澜儿的影子……”
“所以,我才从娘亲的眼中找出了答案,我才知道,我还有一个爹……”韩瑾妤接过了话。
此时竟然没有了刚刚的无措。
花木清听着韩瑾妤的话,认真的看着,“是我负了澜儿……”
“那你就好好养伤,回大禹后好好的痛宠我娘吧!”
“可……”
“先别说话了,你才醒来,要保存好体力,身体的伤虽然看似好的差不多了,可却不能太过用力,还要好好养着,而且回大禹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韩瑾妤知道他要说什么,以他这种男人的思想,想必是怕给司马澜带去麻烦吧。
可这话,韩瑾妤是一定不能让他说出口的,这个男人才是司马澜最为牵挂的,所以,她一定要想个法子,让两个饱受痛苦的恋人,走到一起!
“主母,师父说,若将军醒来,千万不能太累,而且将军的身体已是千苍百孔再经不起折腾了……”小月适时的开口。
韩瑾妤点头,小荷就递来了药碗,“主母,将军的药好了,这会儿不烫了,可以喝……”
“好,我来喂……”
花木清倒配合,半碗药一口喝下,可听着两个丫头的称呼,这才注意到韩瑾妤梳的是妇人簪?
“你,成亲了?”
“嗯,您先休息,待您的身子合适了,我会把我与娘的事全说与你听……”
花木清点头,才在韩瑾妤的服侍下,重新躺了回去。
这般花木清又躺了一个月,欧阳漓与幽才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因为明日齐千伊要登基了!
这一个月,韩瑾妤不知道,可欧阳漓却知道,大禹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司马流云强势登基了!
韩瑾妤躺在欧阳漓的怀里,听着欧阳漓说着一切,伸手抚上他有些削瘦的脸,心疼的说道,“父王怎么样了?”
至于司马流云登基为皇,其实也算是在她的预料之内!
这一个月韩瑾妤与欧阳漓之间全靠一只楚乌来联系着,可每次看到信,韩瑾妤的心都沉了一下,欧阳清城未醒!
“幽说父王中的不只是毒,还有蛊,毒好解,可这种蛊却是极血腥的,想要解开,除非是下蛊之人,而另外一个法子,那就是要用直亲阴血来做引,将蛊虫引出来……”
“直亲阴血?什么意思?”韩瑾妤没听懂。
“就是要用亲娘或亲女儿的血来做引!”
“什么?”韩瑾妤坐了起来,那不是说欧阳清城直接完蛋了吗,因为他既没有了娘,更没有女儿!
“唯一的法子,只能是寄望在母亲的身上了,不过一切还要等到回府再说。而这段时间,幽会用药强行将那蛊毒强压下去!”
“这——那咱们后天就起程吧,明天齐千伊登基,后天咱们起程……”
欧阳漓点头,“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