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还能做些什么?去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绿林好汉?还是去做劫富济贫的山匪?往后倘若有人问起我儿子在做什么,你让我把这脸往哪搁!”童翰升嘴上继续骂道,但已顺势让童夫人将戒尺抽走了。
“男儿志在四方,逐儿虽没考上会试,但他的才学是连冯国老也肯定过的,往后自会有好出路,用不着你操心!”童夫人恶狠狠瞪了丈夫一眼,蹲在童逐面前,用手帕擦去童逐额上因为疼痛冒出的冷汗,温声道:
“逐儿,别管你爹,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娘支持你。”
“好好好,我不操心,慈母多败儿,哼!”童翰升抬手戳了戳童逐的脑袋,“从今日起,你给老子好好待在府中反省,哪里也不许去!”
童翰升骂完,最后甩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在转过一道回廊之后,他忙对身边的随从道:“快去找些止血生肌的伤药来给少爷敷上,别让少爷落下了疤。”往前走了两步,他倏地又转过身来,板着脸道:“千万别让他知道是我给的药。”
随从见惯了他这副教训完儿子又心疼的姿态,忍着笑道:“是,老爷。”
天井里,童逐被童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他每走一步,身后的伤口就痛得他冷汗直冒。童夫人心疼无比,一路絮絮叨叨地骂童老爷下手狠,压根没发现童逐眼中难以抑制的神采。
禁足?那怎么可能。
乡试过后,由兵部举办的武举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虽不能持剑行走江湖,但若能从军保家卫国,也是他的向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