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去里衣,只着着一件肚兜,再将外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露出若隐若现的雪肩,对茗巧道:
“走,到书房走一趟!”
宜春楼的药果然不同凡响,穆秋走到书房前时,整个人已软得不行了,身子滚滚发烫,脑中理智所剩无几,只剩下浓浓的渴望。
守门的侍卫见到她与茗巧又来了,板着脸道:“穆夫人请留步,王爷正在书房中处理公事,若无要事打扰,便自行离去罢。”
穆秋怎可能走?她努力维持着清醒,冲着书房内亮着的烛光,扬声道:
“王爷可在书房里?穆秋,求见王爷……”
片刻后,屋内才传来淳于炀声音:“可有要事?”
他的冷淡就像是一盆冷水,从穆秋头上兜头泼下,将她泼了个透心凉。用力咬着牙,穆秋道:“王爷,妾身身上的病已经好了,妾身记得王爷昨日所说,已做好离去的准备,此时前来,是想向王爷感谢这些年来的照拂之情,与王爷拜别的……”
“你也照顾了小世子多年,不欠本王什么,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明日本王会让人护送你平安离开。”
不!她不想走!
握紧颤抖不已的拳头,穆秋凄声道:“妾身知道王爷对王妃一片痴心,妾身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从不曾奢想过得到王爷的青睐。只是,都要分别了,王爷……王爷连最后一面也不能施舍给妾身吗?”
书房内迟迟没有回应,穆秋把心一横,嘤咛一声,软倒在地,“昏”了过去。茗巧见状,立即会意地抱着穆秋,哭喊:“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夫人!你可别吓唬茗巧啊!王爷,您快出来瞧瞧吧,夫人晕过去了!”
听着门外哭哭啼啼的声音,淳于炀紧紧皱起眉,他心知自己不该出去,但倘若不将穆秋这层关系一刀斩断,往后待新王妃入了府,怕是会后患无穷,故而还是站起了身,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门外,穆秋软软倒在地上,面颊泛着异样的红,看上去倒也显得有几分可怜。他脱下外袍,罩在穆秋身上,将她打横抱起来,正要将她送回去,却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娇柔的嘤咛,穆秋睁开眼,双手攀住他的颈脖,像是柔弱无骨的蛇一般缠了上来,她朱唇嫣红,目光莹润,呵气如兰,举手时肩上的衣裳微微往下滑动,露出了里面的惑人春光。
“王爷……”她在他耳边轻语呢喃,“您疼一疼妾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