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卒吃了些酒,在城内走动,无缘无故的被人围了,这样的鬼话李争鸣如何肯信,多半是酗酒闹事。“
整队,集合!”
不论实情如何,李争鸣也懒得问,部下叫人给围了,还伤了三个,那就得找个场子回来,至于有没有道理,过后再说。很快大营里鼓声,哨声响了起来,一营正在休假的明军紧急集结了起来。凡
尔赛大营内外,傍晚时突然喧闹起来,许多盛装打扮,出席宴会的贵族们,跑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傍
晚时分,大营。
李争鸣嘴角抽搐了几下,低喝道:“抓人!”两
个吃了亏的年轻部下,脸涨红了,忙道:“谢总帅成全。”另
一人则担忧道:“咱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入城,倘若遭遇抵抗……”
话未说完,李争鸣已经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睛里凶光一闪,咆哮起来:“那我不管,你们瞧着办!”左
右明军将领轰然应诺,自是心领神会,倘若真有不开眼的,那就只能就地格杀了。不远处赶来凑热闹的一些波旁贵族,不由得为止侧目,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平日里这位李元帅,长相忠厚,待人和气,不料这一翻脸,肃杀之气扑面而来,竟让人心中都颤栗了。气势,杀意,那是长期征战养成的,直教人后脑勺发凉。
全副武装的明军集结起了一营兵力,翻身上马,杀气腾腾的往几十里外的巴黎市区,狂奔而去。同时,停泊在塞纳河上的三艘明军内河炮舰,也结束休假紧急驰援,沿河向巴黎市中心进发,三舰十余门一百一十毫米口径的大炮,也装填了实弹。半
个时辰后,巴黎市中心。傍
晚时的巴黎城外突然响起杂乱的马蹄声,急于救人的一营明骑,呼啸着冲进了城内。城内处一队守军不敢阻拦,只得眼睁睁看着大批红衣红甲的骑兵,撞翻了几个躲避不及的市民,却马不停蹄往市中心飞驰而去。
市中心,广场。
十余个醉醺醺的明军士兵,背靠背保护着三个受伤的士兵,正在和几千个市民对峙。这些士兵都随身携带着防身短铳,故此,市民也被打死了好几个,尸体就停放在一旁,还盖上了白床单。“
打死他们!”“
赶走这些明国士兵,他们是可耻的侵略者!”愤
怒的咒骂声中,死了人,那十多个明军士兵酒早就吓醒了,这些士兵亦是十分强悍,也不退让,反而和市民对骂上了。
“蛮夷!”“
不怕死的,来!”
“动爷爷一下,屠了这鸟城!”咒
骂声中,人群中竟还有几十个穿着黑色斗篷,戴着礼帽,提着手铳的黑衣人,在不远处监视着这些明军士兵。这样的场面有些诡异,瞧着这些黑衣人不慌不忙,竟似有备而来,更像是有预谋的事件。
天将将黑,此时大队明军骑兵,沿着街道正快速赶来。远远的,两个军官瞧见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几个部下,心中发急便一按卡簧,雪亮的马刀亮了出来。这一亮马刀,局势便瞬间失控了。迎
面,有几个提着棍棒斧头的市民,瞧着战马,骑兵飞驰而至,竟呆住了。骑兵速度极快,这几个人竟吓呆了,本能的举起武器想要阻拦,刷,刀光一闪,几个人嚎叫着倒了下去,并且引发了一场大乱。杀了人的明军骑兵不再客气,纷纷亮出马刀沿街劈砍起来,很快将聚集在广场上的人群杀散了。砰
,砰,砰,突兀的几声铳响,造成了更大的混乱。
“啊!”“
打死他们!”
惨叫声,呼喊声中,数千市民有拿着武器还击的,有慌乱中互相踩踏,四处乱跑的,也有战战兢兢蜷缩在地,被骑兵马刀无情踩踏的,间中还夹杂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铳响。混乱如同瘟疫一般开始蔓延。四五百武装到牙齿的明骑,冲散了人群,有人翻身下马,开始救治那三个受伤的同袍。
此时,混乱正在从广场向周围的市区,迅速蔓延。
砰,不远处一声铳响,一批中弹的战马轰然倒地,人喊马嘶,附近的一些明军骑兵警觉起来。很快,骑兵便发现了躲在街道转角,一伙鬼鬼祟祟正在打黑枪的黑衣人,几十个穿黑色斗篷的,戴着黑色礼貌看不清样貌,却不时从街角冒出来,偷偷摸摸的开枪。
“杀!”“
冲过去!”
明军骑兵纷纷从褡裢里抽出火铳,一面还击,一面十余骑挥舞着马刀掩杀了过去,那伙只有简陋手铳的黑衣人,如何能是精锐明骑的对手。很快被骑兵火铳射翻了几个,又被冲过来的骑兵马刀砍翻了一些,剩下的扔下武器,作鸟兽散。城内街道拥挤,骑兵施展不开,竟然被这些黑衣人跑了十多个。
“混账!”
咒骂声中,四周围射来的冷枪越来越多,明军骑兵只得悻悻作罢,救出了十多个被围的同袍,转而原路返回。大批红衣红甲的轻骑,以火铳马刀开路,又杀气腾腾的一路冲到了城外,沿途留下了狼藉的尸体。
入夜,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