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当严加管教。”
天子又呵呵的笑了起来:“这倒不必,朕总以为夫妻,母子规矩多了,这宫中便了然无趣。”
马城看他眼中似有些寂寥,心中叹气,再怎么也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深宫无人处,便流露出真性情了。
谈笑间棉条换的勤快,脓血渐渐少了,用消过毒的刀子挖去周围烂肉,便露出粉红色的肉芽。柳自华手脚冰凉有些颤抖,终还是天子咬牙用棉花沾着盐水,细心擦拭,大颗的热汗从额头上冒出,几个太监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张望,没有吩咐又不敢进来,只是干着急。
终是有人在门外劝道:“陛下,且要当心风邪。”
天子不悦道:“朕又无伤,风邪从何而入,你莫讲话。”
门外那大太监便不敢再劝,马城眯着眼睛看着外面一位身材高大的太监,四十上下,人很英挺,当是大名鼎鼎九千岁了。
吸了脓,割掉了坏肉,盐水消毒,马城终放心闭上眼,沉沉入睡。
天子又闷声闷气道:“马卿安心静养,外间之事朕自会处置,汉高祖能为韩信解衣推食,朕为何不能留马卿在禁中养伤,马卿但有所请,朕无有不从。”
马城心中一动,强撑着央求:“臣请陛下赦免魏朝,臣与魏朝多年相交,知其为人,必不会对陛下心怀怨恨。”
天子僵住了,嫩脸涨红逐渐转冷,自然心中十分不悦,似是吃了苍蝇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