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父王和母妃在就好了。”殷飞白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父母早就过世了,她却时常念着,总想着父母还在,那是多美好的事。
丫鬟看着她的样子,笑着凑了过来,“殿下还真的是男女装都可以,女装的时候漂亮,男装英气。”
殷飞白看了看镜子,也觉得自己这样子很好。
永定城是热闹而繁华的,尤其是到了过年的时候,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这样的繁华了。
夕阳宫里,淳于恨手里端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站在窗口,却是看着外头的大雪出神。
可细细一看,他似乎又没有在看大雪,眼神变得飘渺的很,好像灵魂早已飞出了九霄一般。
郑瑾一撩袍子,从屋子里走了进来,打开帘子,将披风接下来放在一边,看着站在窗口边吹冷风的淳于恨,“怎的站在窗口?外头冷得很,这雪风吹得,你别冷着了,又在喝茶,把冷风喝进去就好了,真的是。”
正经一面说,一边过去拉着人坐在火炉边,将窗子关上。
淳于恨道:“不用关,我看着外头的雪呢,挺好看的。”
郑瑾坐在一边,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热茶饮了口,整个人都舒服了,“这雪啊,估计还得下,这个新年都在在大雪中过了。”
郑瑾放下茶杯,一面拨了拨银碳。
淳于恨点了点头,手里却还在握着茶杯,“对了,江南城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郑瑾淡笑,“按照你的话,将江南城的秘密散步了出去,现在那些人才知道,以前参加七日会失踪的人,死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淳于恨冷笑,低着头喝了口茶,“那些死亡的,失踪的人家属,必然都要上江南城,这样才好,人多才能闹起来,浑水才能摸鱼,江南城的事情早点搞定,免得那孩子又惦记。”
淳于恨今日说话很是正经的样子,看起来颇有些清贵,正经觉得奇怪,“你今日怎的有些无精打采,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
淳于恨微笑,“有么?”
正经点头,很是严肃的道:“你只要很累,很疲惫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做事也都懒懒的,看起来很规矩冷静,其实……”
郑瑾说着摸了摸鼻子,生怕淳于恨又说他。
淳于恨挑眉轻笑,“别乱想,我只是在想事情想的出身罢了。”
“在想什么?”郑瑾坐到他身边去,两人挨着坐在一起。
淳于恨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觉得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想一些我的事,你又不感兴趣。”淳于恨说着,干脆伸手,挽着他一条胳膊。
郑瑾抿了抿唇,“你是不是在担心飞白那孩子?”
淳于恨也没否认,鼻翼‘嗯’了声。
郑瑾叹息,“其实,也不必想太多,我觉得那个叫冷梅君的孩子挺好的,最重要的是,他心里真的是有飞白的存在。”
淳于恨幽幽叹息,“我也知道,只是……我真的好怕这孩子出点什么事,那以后,可怎么跟她父母交代。”
郑瑾转过身来,握着淳于恨一双修长漂亮的手,“不会出什么事的,其实,我真的能感觉出来,他真的很在意飞白。”
淳于恨点了点头,“好了,不去想了,总归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对了,今日是大年三十,我去外头折些花枝来放进花瓶,这样也好看喜庆。”
郑瑾笑笑,“你等我一下。”
他说着就走出去,很快就抱着一堆东西进来,里面有纸张有浆糊什么的,看起来挺杂的。
淳于恨见之笑了,“灯笼?”
郑瑾点头,“是啊,做几个灯笼放在屋子周围,新年了嘛。”
郑瑾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就动手。
淳于恨瞧了瞧,“那你做,我去采花,院子里梅花开的实在是好,海棠也好,对了,月季也在迎雪开呢。”
郑瑾手上动作一停,“我去吧!”
淳于恨摇头,“没事儿,我出去走走,你害怕我冻着啊。”
他一边说,一边就踏着步子往外走。
他起床是在想江南城的事多点,不过而今看来,一起都按照计划走,江南城也就不怎么担心了。
那个昆仑山来的剑客也离开了。
夕阳宫还是夕阳宫,只有他跟郑瑾两个人的世界。
绕过院子,淳于恨理了理墨发,手里拿着剪刀,另一只手提着个篮子,用来装花的。
此刻心情大好,事情完成,唇角渐渐勾起了笑意。
“该送点什么东西给阿瑾做新年礼物呢?”淳于恨一边剪下花枝,一边在想什么。
直到篮子都装满了,淳于恨也没想出要送什么礼物。
郑瑾一直在屋子里扎灯笼,原本这些都可以买到,也可以叫人做,只是他想自己做来挂在屋子里,让两人更加有温馨的归宿。
他一直折腾到下午,将灯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