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牵着人往前走,林间习习凉风吹来,郁飘雪对于春秋两季总是迷糊的,或者说分不清楚的,但是她喜欢春秋两季。
“娘子,我在想一件事。”殷湛然走着走着突然说起,郁飘雪‘啊’了一声,“什么事?”
殷湛然放慢了脚步,两人走在一起,不像是去办事,更加的像是在散步。
“既然以而今我的力量对付不了天狱罗刹现在所拥有的势力,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借力打力呢?”
因转机说着唇角勾起笑意瞧着郁飘雪。
郁飘雪是个聪明人,听到这话立即就明白了,“如果敌人是两个,那么就只能面对面的硬碰硬,但如果敌人有三个,也就是三方
都是敌人,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们就可以借另一方敌人的力量去打击另一方的敌人。”
郁飘雪说着歪着头看着他,殷湛然点头,“是,哎呀,我娘子好生聪明啊,这么聪明的娘子嫁给我,我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郁飘雪笑着‘呸’了他一声,“简直是不要脸,肉麻。”
郁飘雪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因转机紧了紧握着她手的力道,“不要脸,就要你。”
郁飘雪另一只手伸出来打了一下他握着自己手的手背,轻轻拍了一下,“好了说正经事,你是不是在想,借沈承桢的力量,对付
天狱罗刹?”
郁飘雪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现在的她不像一个小女人,而是一个跟他并肩作战的盟友。
殷湛然点头,“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既然我们要去见沈承桢,那我们就要想着怎么借这样的力量,你那句话是对的,敌人的敌
人就是朋友,沈承桢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他的力量是强大的,这是无可厚非的,当年穆青衣一战江湖,手里的高手
全部都在沈承桢手里,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才是我们可以借用的。”
殷湛然脸上的不正经也变得正经起来了,夫妻之间是最好的朋友、盟友。
郁飘雪听着他的话,这个办法是个很好的办法,只是问题在于,这力,要怎么借?
“既然这样,那我们要怎么借?沈承桢可不傻,而且他手里还握着这样的王牌,现在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那这力要
怎么借?”
郁飘雪的问题是这个办法的关键处,殷湛然说着这里脚下已经停了下来,郁飘雪也就跟着停了下来,两人就站在哪儿想着,好
一会儿,殷湛然回头看着郁飘雪,“先不找沈承桢了,我们先回去,这件事……恐怕要请白之夜帮忙。”
殷湛然话说出来,郁飘雪马上就明白了,“南柯一梦之花?”
殷湛然点头,脸上带起了笑意,“对,南柯一梦之花,这样大的优势,我们怎么能不用,只是现在……”
殷湛然说道这里顿了顿,显然,要怎么才能说服白之夜。
“我们先回去,之前我跟淳于恨说起要请白之夜帮助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了,也许我们连个献殷勤的机会都没有,既然这样,那不
如我吗直接跟白之夜说,他愿意帮忙是好的,不愿意,也就算了。”
殷湛然的办法是直接的,因为之前他们就没有跟白之夜说箜篌天引真正的问题,可后来还是说了,既然这样,不然现在直接就
去说。
殷湛然听了点头,“好,那我们回去。”
说着话两人又手牵手的往回走,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两人回到帐篷,听到帐篷里传来笑声,正是白之夜跟淳于恨的。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好笑?”郁飘雪进去好奇的问,淳于恨闻言偏过头来看着郁飘雪,“我们在说听不得的话题。”
郁飘雪闻言便没有追问,殷湛然进来,四人就坐在椅子上,上了茶来,殷湛然想了想,淳于恨却在一边开口了,“你们刚刚是去
找沈承桢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家伙良心发现了愿意出来证明清白不成?”
淳于恨喝着茶问,郁飘雪摇头,殷湛然已经开口了,“没有再去找他,因为我们在想另一个事。”
殷湛然说着说起了天狱罗刹的事,一点点的讲完事情,淳于恨跟白之夜就在一边听着,这件事听起来挺麻烦的,白之夜也听得
津津有味。
“所以王爷现在的想法是借力打力?”白之夜在殷湛然说完这件事就问出了这个问题,殷湛然点头,但是他心里也摸不准白之夜
会不会帮忙,毕竟白之夜似乎是个很怕麻烦的人。
“是,孤王是这样想的,天狱罗刹对神州有着浓浓的恨意,他们一入中原,那肯定就是血洗神州,而且独逸之又是鬼将,他要神
州变成炼狱,与天狱罗刹平分天下,这……”
殷湛然说着瞥眼瞧着白之夜,而白之夜从头到尾都是那样暖暖笑意的模样。
白之夜并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