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了一声摆了摆头。
“我的名字我也忘了,好多年没人叫没人提,我也快要不记得了,名字好像……叫绝川。”
郁飘雪看着火光闪闪照耀在他的脸上,鼻梁横在中间,使得他的脸看起来一半明亮一半阴暗,更加的可怕。
这个回答……怎么感觉哪儿不对来着。
“哦,绝川,这名字倒是好听。”
她说实在的,这名字的确好听。
不过叫绝川的这个人,也实在是可怖,需要躲开。
“我要是想回临州,除了你说的那个办法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她哭着一张脸问,加上本来人就疲惫,更加的觉得可怜。
“别的办法啊。”
他有些自言自语的呢喃。
“没了。”
郁飘雪嘟了嘟嘴,这特么下河去走,这不是冒险,这是拿命不当命。
“河里可不好说,万一遇上漩涡,万一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岂不是死定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命苦,怎么就这么的多灾多难呢。
“你似乎很怕死?”
“人谁不怕死,活着多好,这个世界,活着还有色彩,死了,骨头一把,什么都没有了。”
她当然怕死,而且,她还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原来是这样啊。”
男人接了话,却是在想着什么。
闲聊间时间也过去了,那只兔子也已经烤好了,她伸手捏了捏,嗯,还是蛮多肉的,率先撕下肥美的大腿递给绝川。
“给你。”
他看了眼那递过来的兔子却摇头。
“我不饿,你吃。”
她哦了一声就收回手,自己吃了起来。
“我在这里好像也没发觉哪里有问题啊,我觉得,我还是直接穿过这山回去比较好。”
她已经这么觉得了。
夜色浓重,这鬼山山脉中更是压抑的气氛,殷湛然因为常年的行军对山地比较熟悉,所以趁着夜色在四处转了转,行了不过数里,前方似有统一的脚步声,就像军队一样的整齐,唯一不同的是这脚步声非常的慢,慢的人抓耳挠腮。
“莫不是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心里暗语,一身夜色似笼罩在夜里,一跃身轻功急行,眨眼便已经到了声音的来源,只见这群峰之间有了一个宽阔的平原,但是不大,不过却有一个小镇模样的建筑存在,但在月色下,街道上人行依旧,只是……没有一丝烛光。
那些人全部穿着普通衣物,男女老少皆有,到的的确确像是一个小镇,殷湛然皱起眉,这东晋和南楚之间,怎么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两国以山为边界,因山势险要,又森林远大,里面难免瘴气猛兽,这才是两国天然的屏障,而现在看来,这山远不像外人理解的那样简单。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人身上,他耳力好,将脚步声听得清楚,却始终没有听到人的呼吸声。
他眉头皱了皱,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从树上落了下来,靠近了镇子,他不但耳力好,视力也好,在这夜晚视物丝毫不受阻碍,当人的武学到了一个境界,五觉得到质的飞跃,便像他现在一般。
他靠近了那些人,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或者说没有表情,如同一个木偶一般,连最应该有灵力的眼睛,也是一片白雾,在这夜晚说不出的渗人。
所有人就像约定了地方似得,十分的整齐规划一起向一个地方而去,殷湛然站在一边眼里的担忧却越来越重。
这里的诡异甚至超过了云雾岛,郁飘雪在这里面,她虽然有几招拳脚上的能耐,但是遇上这些超过正常人所见,只怕……
他几乎是不敢想下去,因为若不是他这些年东征西讨见多了奇奇怪怪的事,就入夜后在这鬼山所见,已经足以将一个正常人逼疯。
暗暗的天幕下几只乌鸦越过,没有一丝的声音。
他眉头皱起,又往前而去,突然,他一跃身避开,只见面前数只狼头、虎爪、人身的东西挡住去路。
“滚开。”
他厉声开口,心里暴躁至极,满心都是担心郁飘雪。
那东西也不回答他,只是一声狼嚎便冲了过来,他反手拔出剑,快如闪电,剑光一闪,那几个东西已经被砍下了头。
看着地上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生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要是郁飘雪遇上,他该怎么办?
他实在不该一心只是政务,既然带她出来,就应该护好她。
“飘雪,无论如何,你不能有事。”
他在这一刻得知自己会失去他,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已经动心。
可还未移动脚步,耳边又是疾风传来。
河岸边,郁飘雪已经吃完了一整只兔子,真饱。
“吃饱的感觉真好。”
她摸了摸吃的圆滚滚的肚子,人也恢复了精力,偏过头看向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