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将一直与澈儿不对盘,此人心胸一向狭隘,却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在这紧要关头使用小人手段,想至澈儿于死地,可恶之极,咳咳……。”男人听罢,愤然而起,一掌拍向面前的石桌,却不想怒及攻心引发旧疾,胳膊支撑在石桌上,咳声不断。
“爹,您别太激动。”弈菘萝见父亲情绪激动,忙站起身来到身后,手抚着父亲后背给顺着气,口中劝着:“此人心毒,我们偏不如他的意,他不救哥哥,我们自己救,您让我去边境吧。”
待咳喘平缓,男人被女儿扶着,虚弱的坐向石椅,他抬头,看着眼前如含苞待放般年纪的女儿,感慨道:“爹一直觉得你哥哥虽有勇,谋略却不及你,可你毕竟是个女儿家,怎么能让你去边境那种地方。”
且女儿的年纪还这么小。
听着父亲言语中的沧桑,弈菘萝蹲下身,握着父亲有些粗糙的手,将脸埋在父亲因为常握剑,布满老茧的手心中,心下动容,哑声道。“爹,您忘了吗,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儿家,在艰苦的地方我都走过,您不用担心我,爹娘和哥哥是我最爱的亲人,女儿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守护我们这个家。”
上一世,她无父无母无亲人,孑然一身,孤独的如一具行尸走肉。
重生一世,上天垂怜,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有爹娘、有哥哥,让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感受过的温暖,她发过誓,定会拼尽全力守护好这个家,握紧手中得来不易的幸福。
男人怜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头顶,叹口气道:“你和澈儿都是爹娘的骄傲,有你们一双儿女,爹娘知足,此生无憾,罢了,你去吧,切记万事要以你自身的安危为重,不可以身犯险。”
弈菘萝站起身,勾起唇角,点头宽慰道:“爹,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不让自己陷入危险,等救出哥哥我就会回来的,娘那里就拜托给您了。”
“嗯,你娘那里我自会与她说的。”
男人点点头,目送女儿离开。
……
即便日夜兼程的骑马赶路,弈菘萝和子夜也用了十天几的时间才到达军营边界,二人一路风尘仆仆,脸上和身上挂了不少的灰尘。
早就接到书信的楚副将,知晓弈菘萝大约会在这个时辰会到,早早就等在了军营外,却一直不见她的身影,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之时,忽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他忙转头看去,却见马背上一身男装的二人时,面上一愣。
“楚副将,是我。”弈菘萝策马来到楚副将眼前,见他呆愣的表情,开口轻笑道。
楚副将恍然回过神来,见她开口心中一喜,快步走到马下,仰头道:“大小姐,你终于来了。”
“嗯,我们进去说。”
弈菘萝和冷夜动作利落的跳下马,示意楚副将进帐内在说。
“好。”楚副将恐隔墙有耳,点头带二人向军帐中走去。
站岗的哨兵,见两个陌生的男子是与楚副将一起进的军营,并没人出手阻拦。
“可有派人去查探哥哥现如今的状况。”刚进入帐中,弈菘萝便急问着随后掀帘进来的楚副将,她急于知道哥哥目前是否安全。
“我已派人去查探过,将军被关在东苓大营的牢房内,并未被用刑,但具体是哪间牢房并不清楚,东苓的九皇子派了重兵把守着牢房,我们的人不得靠近,目前只能打探出这些消息。”
弈菘萝听罢,点点头。
“是我无用,都已过了半月却还是想不出法子救回将军。”楚副将把目前的情况说与弈菘弈菘萝听,面上有着惭愧及懊恼,后又气怒道:“都是那个赵彥竟以军法压制我,不让我去救将军。”
“楚副将不必如此自责,如今哥哥不在军营你的军阶低于赵副将,他给你施压不允许你私自去救人,你自然是没办法的,若是你不听他的指令强行去营救哥哥,他定会将此事上报皇上要求以军法处置你,就算哥哥真的被你救回来,他也是保不了你的。”
弈菘萝已认识楚副将多年,知晓他的脾性,他是个有勇却是好冲动的性子,这次能压制住脾气,没做出冲动的事情已属不易,若是他当真冲动之下私自带人营救哥哥,怕是以后哥哥的身边真的就会少了他这个左膀右臂。
“要不是那赵彥立功心切,非要去烧对方的粮草,又怎会掉进人家事先安排好的陷阱,将军为救他们才会被擒,可那姓赵的却是安安心心的呆在军营里,他不想办法营救将军还不许我去救,真是岂有此理。”楚副将一巴掌拍向桌子,面上尽是气愤之色,桌上的杯子被震的“哗啦”一声,连杯带盖倒在桌上。
“据我所知,那个赵副将可是当今皇上极为宠爱的赵贵妃的家弟,丞相之女,现如今算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他可是一直都想取代哥哥如今的地位呢。”弈菘萝的中指随意的敲击着桌面,唇角微勾,冷笑一声,明眸微微眯起,神色中尽显嘲讽之意。
哥哥一向文韬武略,骁勇善战,又有勇有谋,岂是他赵彦想取代就能取代得了的。
“哼,他可不就是存了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