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饮鸩止渴,不过到底是延续寿命,怎么?明日的解药还未拿到吗?”tADX
如花见他这凄惨悲苦的样子,竟生出些许不忍。
“解药?哈哈,龙熙彦便是解药。不过如今看来,我拿不到了。”
“竟是如此?堂堂杀手阁阁主之尊,竟也受人胁迫吗?”
如花皱眉,感觉此事甚为诡异。
“这毒我自己都不知何时中的,自从师傅死后,便有人给我扔下任务。交任务,便有解药,每每如此,从未间断。若是平常,阁中也并非无人。只是这次任务非比寻常,那人点名让我亲自出手。”
果真是人之将死,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今日竟吐露地如此轻松。
看来这杀手阁也是一潭浑水。
如花顿觉乾坤袋之中的杀手令像个烫手山芋。
如此一来,便是以后有用到的机会,也罢。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
这个懒,偷不得!
“如此,甚好。”
叹了口长气,如花将一粒解毒丸拿了出来。
看着这解毒丸,如花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这段时间实在是过得太过滋润,她竟忘了手头儿紧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如今这粒解毒丸怕是目前她能拿出来的最后一粒了。
看来是时候发挥一下逗比精神,捞点银子花花了。
暗自心疼一番,如花这才又道。
“无功不受禄,你既是送了我儿这天大的好处,如今救你一命,也算是还了你的人情。”
将那药丸放在堂上骆飞手里,如花便已起身。
出来这些时候,杨三郎还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了。
“你竟要救我一个罪孽深重之人!”
身后传来堂上骆飞不可置信的呼声。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既知罪恶深重,便用余生赎罪好了。起码,你当夫子的时候,就很好。”
将话扔下,如花已飘然远去。
独留堂上骆飞在原地,二脸懵逼……
再说如花在杨三郎眼皮子底下被掳走。
云集酒馆儿众人忙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苦寻半夜无果,返回云集酒馆儿,杨三郎失魂落魄,很是心焦。
平日沉稳惯了,要说他此时,也做不出什么能疯狂表露不安情绪的事来。
只那眉间化不开的哀愁和凝重的能滴出水来的表情已然将他的心情出卖了个彻底。
如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这份打击,他简直无法接受。
他的武功磨砺于与野兽相斗,出手霸气果决。
平日与人对垒,单单气势上便已比旁人强上不止一筹。
昨日那杀手武功跟龙熙彦不相上下,然而那一手毒却是使得出神入化,颇为掣肘。
一不小心便要着了他的道。
然,男人,不能给自己找借口。
无论如何,如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丢的。
当真是‘丢’也就罢了,倘如花有性命之忧……
思及此处,杨三郎猛地站起身来,语出惊人。
“诸葛长青,龙卫的玉令呢?”
“你疯了!龙卫不能用!”
诸葛长青看他这样,立马想到他的用意了。
“迂腐!怎的不能用?龙熙彦被刺,如花被俘,难道还称不上是十万火急?”
杨三郎声音有些颤抖,整个人都压抑到可怖。
“所谓十万火急乃是指朝中大势!杨三郎,莫要忘了!现在是私情!私情!!!”
诸葛长青最为无语的就是,但凡事情涉及到如花,杨三郎的脑子便像是被猪拱了一般。
愚不可及!
“皇家从来就是国事家事不分家,龙熙彦被刺难道不是国事?今日若不是如花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你我说不得便要以身抵命,更遑论什么来日!更不要说你所谓的朝中大势!”
杨三郎额上青筋暴起,悔不当初。
诸葛长青多次将玉令放在自己手上,因为心中抵触,他始终不肯接手。
如今如花被俘,他措手不及,却是求之而不得了!
心中烦闷,就连声音都被他拔高了几度。
不料他这般疯狂的样子,直接将诸葛长青惹毛了。
手掌摊开,那平日不肯离手的扇子便离了他的掌心。
大手一抓,便将杨三郎的衣领抓在手里。
强迫他靠近自己几分。
诸葛长青眼睛瞪得老大,显然已是气急。
“杨三郎!你最好给我清醒点!如花被俘不假,然而那人也受了重伤,当时如花救治龙熙彦的情形都被他看在眼里,只要他不傻,一时半会儿就不会将如花怎么样!或者说,如果他够聪明,会知道,如花的活着的价值,远比她死了要大得多!”
抻了抻杨三郎的衣领,见他稍稍冷静,这才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