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默默把粥喝了,道:“阿凝想吃烤肉么。”
姬无曲如实点了点头。
“……那,粥好喝么?”
姬无曲:“……!!”我觉得,刚才那只是一个情调,它不是一个暗号。
话是这么说,这次她也没舀粥什么的,只是搂上自家师父的脖颈,心甘情愿地吻了上去。
结束之后,赫连在她耳边道:“阿凝,为师当真着急了。”
姬无曲身子僵了僵。
说真的,师父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荡漾了一下子。
那种心尖上麻痒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让她从头皮到脚跟儿都躁动了一小下子。
半晌之后,她心思平静了一下子,道:“师父,我也着急了。”
赫连道:“为师着急圆房。”
无曲道:“为徒着急吃烤肉。”
……
最后便是姬无曲吃着烤肉若有所思。
师父不知是怎么热的烤肉,看上去不像是凉透了之后回锅的,倒像是现烤出来的。
香气和卖相都十分有料。
相信……如果姬无曲不是心里头憋着事的话,这会是一顿美餐的。
可经过了这个话题,她心思却再无法落在美食上头。
她爱师父,爱得深切,爱得透彻,她懂,十分清楚的懂。
可是她又十分清楚的明白,她对于圆房这事……从心底里有一些害怕?
不知是不是害怕。
反正和师父造宝宝的话,她十分不抵触,而且每次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她会从心底里冒出一种愉悦的感觉。
可,每当师父出现在她身前时,她都提不出来这件事。
甚至现在师父提出来了,她都……
她不知她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说真的,其实她心大也是真心大,可对于亲近的人,她一贯心大不起来。
今天她先是坏了人家彩羽和叙朗的好事,又变相地坏了自己的好事。
她没说,她其实不但很纠结,她也挺恨自己的。
赫连皱了眉,抚了抚她的发,凑到她身前,吻了她的额。
“阿凝,为师懂。”
姬无曲默默嚼着手里的肉,什么味道她大体是感觉不出来,她只是需要一件事做着,让自己不那么……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
左右她应该是需要一个依托,需要一个事做吧。
师父懂么……她自己都不懂。
她想了想,道:“要不……师父,咱们今天晚上圆了房?”
或许,她只是没有经历过,所以有点紧张呢。
可能……许多女孩在这之前都会忐忑?
她也不知道。
不过她私心里觉得这些东西不重要。情到深处自然那啥么,既然提到了这个话题就赶紧办了呗。
这事不就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多了就习惯了么。
听说……这东西是一种享受,她怕个什么劲。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是怎么来的。她只知道把自己的身体给师父,是她想了很久的事,也是一件很圆满的事。
而且得到她师父的身体,那是一件很……难言的美事。
说真的,除了那次春梦蛇的事件,她自己没事的时候也做过春梦。
可比春梦蛇那次梦见的要刺激多了……
她默默肖想这事,肖想了很久了。
见师父没说话,她又道:“真的,师父,我想好了,今天晚上就睡了你。”
赫连转头过来,勾了勾唇角,轻轻吻了她的唇。
“为师方才在说笑。”
“阿凝莫急,圆房,是婚礼过后的事。”
姬无曲:“……”怎么就成了我急了,您老人家刚才不也说你急么。
……虽然她好像是挺急的。
而且玩笑会说的那么一本正经么。
……好像她师父的玩笑一贯说的一本正经。
行吧她认。
姬无曲此时情绪驳杂,已经做足了和她家师父圆房造宝宝的准备,甚至想着想着还真把自己想着急了。
所以,她自己也没发现,在师父说他是在说笑的那时候,她其实,是微微松了些心的。
她察觉不到这些。
她总觉得她师父其实还是着急,所以她一边后悔着刚才自己说的那些类似拒绝的话,一边……跟师父一起着急。
她只道:“那行吧,师父你什么时候着急了告诉我,咱俩赶紧办事。”
赫连柔着眉眼看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道:“好。”
他知道无曲爱他,也知道无曲症结在哪里。
不圆房,和她唤不出他一声“九霄”一样。
他的阿凝一直是他的阿凝。
可他是阿凝的续命恩人,是她的师父,是她的爱人。
他在她生命中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