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良,偏生嘲风还不在这里,她压根就没办法搞明白山河社稷图的事。
心里正是烦躁的时候,她却听到了脚步声逐渐靠近。
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么快就……
夏九歌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傅烈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目光再一下移,便看到他手中多了一件软甲样的东西,看上去……有点眼熟。
再探头看一眼越夫人,傅烈还算是有良心,扯了条薄被替她盖上了。
只不过,那条被子刚才已经被汹涌的灵力切割的体无完肤了,其中一条裂缝里露出了越夫人的半张脸,那张可怖的脸上,唯一还算是完整的眼睛依旧圆睁着,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死不瞑目。
替越夫人默哀了三秒钟后,夏九歌抬头直视着傅烈:“阿璃是谁?”
她选择突然发问,就是想问傅烈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是得不到正确答案,至少也能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上琢磨出点门道出来。
没想到傅烈就像是有备而来似的,直接用四个冷冰冰的字给堵了回来:“与你无关。”
这回,是夏九歌被拒绝了个措手不及。
正想怒怼回去时,她的目光却被傅烈手里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靠,怪不得她刚才觉得这软甲这么眼熟,敢情她见过的啊!
“好啊,那换个问题,”夏九歌重新扬起了头,眼眸微眯,“秦颜在哪里?”
这软甲,可不就是当初秦颜口中的祖传宝甲么?当初这玩意儿还是她和傅子恪一道,从万灵山庄的庄主那里剥下来的呢!
秦颜这女人已经淡出记忆很久了,夏九歌之前以为她只是个小插曲,来得快去的也快,没想到时隔了这么久,她竟然还能怒刷一发存在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你说的是谁?”出乎意料,傅烈竟然有些茫然。
他的样子不像是作伪,事实上,他现在占尽上风,也没有作伪的必要。
所以,夏九歌的眉头顿时拧得更紧了:“你没见过秦颜?那这护甲是怎么来的?”
他刚才目标明确地直奔这护甲而去,显然早就知道这东西的存在,那么,除了秦颜,还会有谁能把这护甲送给越夫人?
“是谁……”
夏九歌才刚说了两个字,一个声音就突然响起,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当然是我。”
那腔调非常猖狂,一听就是那种压抑了许久之后突然扬眉吐气的感觉,简直狂到没朋友。
话音刚落,那声音的主人也已出现在了大殿门口。
夏姌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得意,眉飞色舞道:“姐姐,你怎么是这副表情,不舒服么?”
“没有不舒服,只是觉得……见鬼了。”夏九歌的眉心舒展开来,嘴角甚至带了抹笑。
兜来转去,原来还是老相识。
看来,当初她给夏姌的惩罚还是太轻了,本来以为失去了灵力和修炼的机会,作为一个废人的她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教训,会在郭府度过余生了,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堂妹折腾事儿的能力。
瞧,这都折腾到唐国来了。
“你来了,看来秦颜姑娘,是凶多吉少了?”夏九歌挑挑眉毛。
夏姌冷笑:“那个贱人,当初丢下我逃走,自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不过你放心,我没有杀她,只是把她的手脚都削了,给她找了个好地方安度余生。”
人彘……夏九歌翻了个白眼,这还能不能有点创意了,翻过来覆过去都是这一套。
早知如此,她当初还不如直接把秦颜给做掉算了,也省得她落到夏姌手里,受这种零碎的非人折磨。
当初被郭家人带走,夏姌还能折腾出这种气候来,也算是本事了。
夏姌显然误解了她此刻的表情,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走过来:“姐姐放心,妹妹我自然不会厚此薄彼,留给你的绝对会比给她的更刺激,让人永生难忘。”
夏九歌懒得理她,只侧眸瞟了傅烈一眼:“看来,她才是你新的利用对象了?”
傅烈还没说话,夏姌已经反驳道:“我们是合作伙伴,你休想挑拨我们之前的关系!”
夏九歌抬手挖了挖耳朵:“这话听着真耳熟,喏,躺在地上的那位好像才刚说过不久……”
她用下巴点了点越夫人的方向,夏姌看了却冷笑一声:“那种毁容的老女人,凭什么和我比?”
夏九歌心中暗道,对于傅烈来说,容貌和年纪都不重要,有利用价值才是最重要的,而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谁都一样了。rz90
“别废话了,乖乖把山河社稷图交出来吧!”夏姌怒喝一声,袖中陡然飞出一个小鼎,在半空中迅速变大,直往夏九歌头顶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