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事。
“烈性……火药?”刚才还没完全竖起的汗毛,这下彻底地竖了起来,而且夏九歌的后颈还阵阵发冷,“那我不用腰带了。”
靠,在腰带里面放烈性火药,他心理变态啊!
她宁可不用腰带,要不要带着这样的危险物品走来走去,想想就觉得可怕。
然而,傅烈却硬是把她抓了过来,手指一拂便让她动弹不得。
夏九歌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条玉带围上自己的腰间,仔细扣上嵌扣,心里那个郁闷啊。
她……她这不成了人体炸弹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九歌很是忧桑,这人还没说要她做什么呢,就先把杀伤性武器别在她腰上了,此举无异于是拿机关枪顶住她的后脑勺,她岂不是得任由他予取予求?
扣好玉带,傅烈满意地端详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才开口道:“我要你杀了傅子恪。”rz90
“……”夏九歌很是无语,她是让他提条件来着,但不至于一开口就提了个难度系数非人哉的吧?
这……这要让她怎么回答?
她就算是一口答应了,估计傅烈也不会相信啊!
“看到这里了吗?”傅烈伸出手指点点玉带侧面,那里有一整块精美的玉雕,“机关就在这里,只要我轻轻一碰,玉带里的火药就会混合在一处,然后……砰!”
他形象地模仿了一下爆炸的声音,嘴角勾起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这会儿夏九歌已经不仅仅是后脖子发凉了,全身都在冒凉气,尤其是此刻正离危险根源最近的腰部,简直都冷得麻木了。
“为了保住你的小命,你最好还是乖乖配合。”傅烈的手在玉带上轻轻摩挲,动作温柔得就像是在摸情人的脸颊一般,看得夏九歌毛骨悚然。
她轻咳一声,然后开始找理由:“他修为比我高那么多,我……我杀不了他啊!再说了,他万一没来呢?”
傅烈一脸“你别想骗我”的精明表情:“若是换个人来说这话,我还能信三分,但是,若动手的人是你,傅子恪根本就不会防备。”
夏九歌张了张嘴,没找到反驳的理由,只好又吧嗒一声闭上了嘴。
好吧,算他说的有道理。
看着她一脸憋屈的表情,傅烈眼底竟多了三分玩味:“如果你不动手,朕便触发机关,送你去阎罗殿报道,还有,刚才的第二个问题,如果他没来的话,朕同样会这么做。”
“啊?怎么做?”夏九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靠,不带这样玩儿的吧,他不来关我屁事啊,你凭什么要这么做?”
傅烈冷笑:“他不来,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他抬手拍了拍她气得鼓鼓的面颊:“差点忘了告诉你,机关不止设置在了一处,小心点,不要乱动这条玉带,更别妄想解下来,否则,出了什么血腥的事,朕可不管。”
他把一柄带鞘的匕首放到她手里,然后便转身要走。
夏九歌拔出匕首,只见薄薄的刀刃上闪烁着微弱的幽蓝光泽,显然刀刃上是被淬了毒的。
连凶器都准备好了,这哪里还是请她配合的?简直就是强行下发任务啊!
“等等!”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呼出声。
傅烈好整以暇地转过身来,扬了扬眉毛:“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夏九歌抿了抿唇,突然爆发出来:“婚礼不是明天一早的么?你现在就给我穿上这个鬼玩意儿,还不许我解下来,到底几个意思?”
尼玛,现在离明天还有那么长时间,她穿着这么个危险物品,真如他所说的那般触发机关不止一处,她万一晚上睡觉时不小心碰到了怎么办?
虽然明天是个鸿门宴,而且还是九死都不一定有生路的那种,但死在鸿门宴上也算是死得其所,要是莫名其妙地今儿晚上就挂了,那也太悲催了吧!
傅烈却笑了,而且还是笑得特开心的那种:“让你提前适应一下,免得明天表现有异,让傅子恪看出什么端倪来。”
看着她满脸郁闷的表情,傅烈眼底笑意更浓,转身离开的脚步甚至都显得轻快许多。
他倒是走了个干脆利落,夏九歌一个人站在寝殿里,顿觉满头黑线,无限悲催。
傅烈提出的简直就是霸王条款嘛!傅子恪来了,她不杀他是挂,他不来,她也是一样挂,总而言之,一想到明天,她只能想到一个大大的“死”字。
她正在悲愤交集,却突然听到内殿的窗子似乎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这是……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