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被耍了的感觉:“你干什么?”
然而下一刻,他已经弯下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这种时候,应该让男人主动才对。”傅子恪低声道。
“切,大男子主义。”夏九歌嗤之以鼻,但却很享受这种感觉。
艾玛,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抱么?好吧好吧,貌似也不是抱过一回两回了,但是这一次,因为解决了沈素樱的问题,所以她格外地开心。
眼看某人要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夏九歌赶紧勾紧了他的脖子:“等等,我……我还没准备好,你别乱来啊!”
“你需要准备什么?”傅子恪忍俊不禁,“这种时候,只需要男人主动就行了。”
男人主动就行……夏九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她这是头一次经历这种情形,所以压根脑补不出什么清晰的内容。
后背触上了柔软的床榻,她仍然不敢睁开眼睛。
眼眸紧闭,睫毛却在忽闪乱颤,这样的她落在傅子恪眼中,立刻勾起了更深的笑意。
夏九歌嘴上说着没做好准备,心里却已经豁出去了。
怕什么?情到深处自然浓嘛,更何况她和傅子恪其实早就拜过堂了,隔了那么久才洞房花烛,似乎也不算早了。
管他呢,跟着感觉走不就行了!
夏九歌打定主意,脸上立刻露出英雄就义般的慨然神情,看得傅子恪忍笑不已。
让她枕上自己的臂弯,傅子恪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说了两个相当煞风景的字:“睡吧。”
几乎就在他说话的瞬间,夏九歌猛然睁开了眼睛,愣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傅子恪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睡吧……睡吧……这是在邀请她一同睡觉的节奏么?而且看着听着,这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意思?
“傅子恪,你……”
靠,她都准备好了,他这么突然掉链子,到底有几个意思?明明是他提议的,还乱说些什么男人主动就好之类的话,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豁出去了,他却在这个时候怂了?
最要命的是,她还不能谴责他!
难道要她主动承认,她也想尽早完成洞房花烛这件大喜事?不不不,这种丢脸的事情,她真是打死都不要承认。
恼火地闭紧了眼睛,夏九歌往旁边又侧了侧身,想要离那个无良的家伙远一点。
不就是睡觉吗?她正有此意!
只是,豪言壮语在心里想得豪迈,落实到现实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虽然床榻非常宽大,但傅子恪愣是把她挤在了这个小角落里,因为姿势的缘故,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某人的胸膛,温热的感觉透过衣衫传来,让夏九歌不一会儿就觉得面红耳赤。
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落在傅子恪微眯的眼底,勾起一抹狡黠。
只不过,逗弄这小丫头有意思,但他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比如此刻,看着她睫毛乱闪的样子,傅子恪就觉得有种冲动隐约从心里透出,而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宽敞的床榻上,两人紧紧挨在一起,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还是夏九歌的耐力先缴械投降,不由自主地坠入了梦乡。
只不过在梦里,傅子恪仍然紧紧跟着她,在一个个荒诞的梦境里,上演着各种情节。
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清浅稳定起来,傅子恪才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轻轻吻了吻她的长发,他低声道:“等我,等我为你准备一场独一无二的婚典。”
他的目光眷恋地在她的侧脸上流连,一寸寸巡视过她容貌的每个细微角落,用眼神细细描摹,直到将她的轮廓和细节都铭记于心。
对此,夏九歌自然是一无所知。
这两天工夫里,她经历了被绑架,被诬陷等各种辛苦,这会儿倦意浓浓袭来,让她睡得格外沉。
睡梦中,梦到了某人认真告白的样子,她嫣红的唇畔忍不住勾起小小一点弧度,嘴角的梨涡也是若隐若现。
就在梦境也做到最甜蜜时,一阵异常的声音却穿透了房屋的屏障,让她听到了。
夏九歌在傅子恪怀里睁开眼睛,对上了他同样愕然的目光。
这声音,好像是有什么紧急战报或者是要紧信件要送达时才会用到的。
难道继大燕和西陇之后,东陵也要开战了?
鼓声咚咚响起,一下一下就像是击打在她心口处,让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惊肉跳”。
几乎是与此同时,窗外就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
在得到了傅子恪的允许后,许成的声音在窗外响起:“王爷,京城里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