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龙应宸不耐烦地冲着窗外大吼一声。
车外的侍卫迅速回报:“启禀殿下,是马车的皮带断了,属下这就更换。”
夏九歌耸耸肩,风凉话张嘴就来:“人品太差,连马车都看不过去了吧?”
龙应宸锐利的目光陡然扫了过来,一字字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啊?”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夏九歌偏偏不愿如了他的意,就是要让他不爽,看他什么时候能被气疯。
果然,龙应宸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他伸手扣住了夏九歌的下巴,眼神阴狠:“你是为了脱身才骗我的吧?如果不是亲生女儿,东陵皇帝会对你那么好?”
夏九歌对此嗤之以鼻:“做戏谁不会啊?再说了,如果是亲生的,他会舍得让我和你这种衣冠禽兽定下婚约?”
龙应宸目光一震,手上的力气陡然增大。
夏九歌只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成两半了,于是愤怒地瞪了回去:“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说你是衣冠禽兽,简直都侮辱了全天下的禽兽。”
被她这么毫不客气地骂了一通,龙应宸阴沉的脸竟然舒展开来,露出诡秘的笑容。
“谁说我是在欺负你了?本太子这是在疼爱你。”
说着,他的另一只手已经给抚上了她的领口,整个人也靠了过来,脸上挂着邪笑道:“是你自己不识抬举,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偏要和东陵皇帝联合起来戏耍本太子,既然如此,我便在这里收了你,也算是抬举你了!”
夏九歌微微眯起了眼睛,眸光冷厉。
尼玛,说他是禽兽,他还真要兽性大发了?
她心里一阵作呕,表面上却仍然保持着安静,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作任何反抗。
不是她没血性不想反抗,关键是现在这种情况,反抗了也没用啊!她灵力被锁,压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盲目反抗,后果可能更糟糕。
敌强我弱的形势相当明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见她识趣地不作无谓的反抗,龙应宸嘴角的邪笑更甚,放肆地把她压倒在车座上,伸手就去拉扯她的衣领。
衣领微散,如雪肌肤若隐若现,顿时把他的目光吸引过去了。
他嘴角不由自主地挑起,眼神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的兴奋。
夏九歌强忍着恶心等到现在,等的就是这一刻!
就在对方压过来的瞬间,她迅速弯起膝盖,让某人瞬间痛得眼前一黑。
龙应宸是毫无防备地压下来的,自身的力度加上体重形成的反作用力,顿时让他痛彻心扉,下意识地伸手护住痛处。
夏九歌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恶狠狠地在他胸口补了一脚。
龙应宸本能地蜷成一团,从马车的座位上滚落。
某处钻心的疼痛还没退去,他头顶上就遭了重重一击,顿时晕了过去。
看着蜷缩得像是虾子一样的男人没了动静,夏九歌这才放下手里的小方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幸好这马车里足够豪华,座位上还摆了个放茶水点心的小方桌,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从哪儿弄来这么个杀伤性武器。
用脚尖踢了踢龙应宸,发现他确实没了反应后,夏九歌撇撇嘴:“反派死于话多。”
说实在的,她还真有点儿后怕,之前她昏迷的时候,这家伙要是想对她做点儿什么,她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幸好龙应宸太过自负,话也太多,才给了她可乘之机。
看着这厮额头上鼓起的紫红色大包,夏九歌估摸着,他可能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所以,她得抓紧这段时间想个办法赶紧脱身,否则等他醒过来,自己就没好果子吃了。
她还没想到对策,却已经先察觉出了不对劲。
刚才她和龙应宸的这番搏斗,虽然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但不可避免地弄出了动静来。
比如刚才龙应宸摔下来时就是咕咚一声,她拿桌子抡翻了他的声音就更大了,在外面修马车的侍卫不可能觉察不到。
听到了这么奇怪的动静还不来问问自家主子的安全,这心是有多大啊?
等等,刚才那个侍卫说是要换皮带修车什么的,但眼下压根就没有任何动静,哪里像是个修车的样子?
敢情是在她料理龙应宸的时候,外面也出了什么幺蛾子?嗯,很有可能,毕竟马车的皮带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断掉……
夏九歌眉心微拢,本能地又抓过了那张小桌子挡在身前。
她现在灵力被锁,就只有这个玩意儿能暂时充当一下武器了。
夏九歌还没来得及行动,她就看到车帘动了一下,一只手是要掀开帘子的样子。
不打招呼就掀帘子,显然不可能是龙应宸的手下,那么……她咬紧了唇,手里的小桌子高高举起,预备着对方一露头就毫不客气地砸下来。
然而,那人却像是生了透视眼似的,竟然隔着帘子弹出气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