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了,啊?”
“我说的!”夏九歌斩钉截铁道。
朝戈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又指了指薛遇:“那他呢?我有哪里不如他了?”
“他有才华啊!”想起初见时薛遇教训夏姌的事,夏九歌精神一振,“你会吟诗作对么?会风花雪月么?你恐怕连笔都不知道怎么拿的吧!”
委屈地抿了抿嘴,却没能迸出半个字来,朝戈彻底被打击到崩溃,找了个角落自个儿郁闷去了。
见他终于肯闭上嘴到一边儿去,夏九歌总算是松了口气。
艾玛,总算是把这个口无遮拦的主儿给打发了。
然而,她这一口气还没沉到底,耳边就传来了某人似有深意的语声:“听说,娘子喜欢吟诗作对,风花雪月?”
夏九歌顿觉崩溃,刚才打击朝戈是打击得爽了,她却忽略了傅子恪就在身边的事实,只顾图个嘴上痛快,完全不顾后果。
他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在醋坛子里泡过几年的,酸的让人牙疼。
“没有没有,”她赶紧否认,“那些玩意儿都太虚了,我比较喜欢实际点儿的。”
“是吗?”傅子恪怀疑地扬一扬浓眉,目光看得夏九歌好生心虚。
妈蛋,人家谈恋爱不都是甜甜蜜蜜的么,怎么轮到她这儿,整天忙得焦头烂额还一无所获不说,还要打起精神来应付这种突发状况,真是让人纠结。
她正心乱如麻,他却偏偏还要凑上来,嘴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擦过的:“实际的,你想要什么?”
“我……我想……”耳畔传来的尽是男子灼热而低沉的呼吸声,弄得夏九歌耳根微微发热,硬是连话都说不囫囵个儿了。
她是没能说出来话,却有人替她做出了回答:“她想让你离她远点儿,好好说话,把舌头捋直了。”
准确地被说中了心声,夏九歌差点点头拼命附和了,却在关键时刻想起了要紧事。
这个说破她心思的人,不就是之前还一直昏迷不动的薛遇么?
靠,他什么时候醒的?
火堆旁的青衣男子已经坐起身来了,衣襟上虽然还带着斑斑血迹,但整个人却像是刚才沐浴完毕修身养性过了似的,给人一种从头到脚都清爽的感觉。
傅子恪眸色一冷:“本王和王妃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插嘴。”
薛遇就像是完全没感觉到他的冷遇似的,兀自微微一笑:“是吗?可是你刚才也听到了,她承认我也是她的夫君呢。”
“我……我没……”
夏九歌听到这个原则性的问题,赶紧想要补救下,没想到薛遇今天是抢答抢上瘾了,又道:“傅子恪,我要是你的话,与其让别人赶我走,不如我自己……”
如果换了其他人,被薛遇这么毫不客气地挤兑了一番,肯定牛脾气上来后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傅子恪脸皮真正的厚度。
“我为什么要走?”他倚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则,拉过夏九歌的手凑到唇边,落下清浅一吻,然后才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我家娘子在哪里,我自然就应当在哪里,寸步不离。”
夏九歌简直无语,只能摆出最不费智商的笑容,图个傻乐呵,随便他去说。
“是吗?”薛遇挑起了眉毛,“她差点被一群吃人的鬼抓住的时候,你在哪里?”
傅子恪就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控诉似的,自顾自抬起手,替夏九歌摘掉了唇边的一点食物残渣,宠溺道:“快休息会儿吧,我来值夜。”
他微显粗粝的手指蹭过她的嘴唇,让她感觉到周身一阵阵麻痒痒的。
夏九歌能感觉到,自己嘴边已经没有食物残渣了,但某人却像是调戏上瘾了一样,手指在她的脸颊处流连忘返,迟迟不肯拿走。
薛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眸色微沉。
紧接着,他竟然从火堆旁站起身来,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解下来,替夏九歌披在肩膀上,还不忘嘱咐了一句:“夜里风凉,多穿点。”
他们在面对夏九歌时,表情和语气都是同步的温柔,但在看对方时,眼神几乎都能在空气中撞出火花来了。
被夹在这么两个大男人中间,夏九歌有如芒刺在背,整个人都不好了。
尼玛,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她觉得,这句话对于男人来说也同样有用!而且用不到三个,简直是两个就能引起一场世界大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