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七七在蹴鞠场上被飞扬公主伤了,这消息,不过大半个时辰的工夫,已经传到宫里。
当然,那个时候,无名早已经抱着七七回了慕容府。
幸好沐初在,否则这会还真不知道该找谁来给她治腿伤。
如今除了沐初,大家是谁也不愿意信任,当然,特指医术方面。
傍晚时分楚玄迟从外头回来,听闻七七在蹴鞠场受了伤,他倒是一点不觉得讶异,只是那张脸说不出的难看,森寒的气息逼得府中一干下人彻底自觉远离,就连东方溟也不敢随意靠近,生怕一不小心无辜受牵连。
寝房里,沐初还在给七七施针,七七一直咬着唇,苍白的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此时所承受的痛楚可想而知。
楚玄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楚江南看得出他脸色不好,本要替七七说什么,但见他只是默不作声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自顾喝着,到嘴的话语便又咽回去了。
看着模样,一时半会该是不会责备七七些什么,至少,在沐初的治疗没有完成之前。
倒是床上的七七看到楚玄迟回来后那张脸,顿时就感觉小腿上的伤似乎没那么痛了,倒不是说玄王属于治愈系,而是,被吓得不敢疼了。
自作主张,这事,她还没有和楚玄迟商量过,但她心里清楚,但凡会让她受伤的事情,楚玄迟一定不会同意,所以,商量的结果必然是换一种方式。
其实到现在,她开始有点明白当初这男人做许多事情为什么都会瞒着自己,有时候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说不得。
可自己和他却又不一样,不管她犯了什么错,至少他都会原谅她,顶多就是找她的身体来发泄一下,但,若是他犯了她所以为的错,那她……却不一定能轻易将他原谅。
此时此刻想起过去他曾经的孤独,以及自己对他的不理解,心顿时就被扯痛了。
当初她落崖,和沐初在一起生活的那两年,楚玄迟一个人孤伶伶的,日子该有多难过?
“这丫头倒是不错,连接骨都不怕,竟能忍着一声不哼。”忽然,耳边想起了沐初低沉磁性的声音,七七是听不出,因为没这个心思去听,其他人却不难听出,这声音里头藏着一点戏谑的笑意。
被沐初的声音惊得回了神,七七垂眸一看,细看之下,顿时痛得呼天抢地地尖叫了起来。
他、他他什么时候帮她接的骨?她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将断骨接上了。
好在,是彻底接上了,所以七七的尖叫声也只是持续了片刻,很快就停了下来。
其实没那么疼了,毕竟最疼的时刻已经在自己的失魂中熬了过去,现在,治疗过程总算结束了。
其实她可以用麻醉剂的,但麻醉剂会延误伤口的愈合,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养好伤,否则,她做不了她的事。
沐初命小玉儿端来温水,才看着安静坐在一旁的楚玄迟道:“我还得去给蹴鞠队的伤着治疗,你来照顾她。”
楚玄迟二话不说将软巾接过,浸在温水中拧干,也将自己一双手洗净,才跨到床边坐下,一声不哼给七七擦着额上脸上的汗迹。
他不说话,七七也不敢乱开口,楚江南和无名见七七没什么大碍,便都先后离去了。
等到房中只剩下自己和楚玄迟两人时,七七终于忍不住张了张嘴,轻声道:“对不起。”
声音很细很细,就连她自己都几乎要听不清楚,也亏得楚玄迟能听清她说的每个字。
他没有说话,将她脸和脖子擦干净之后,又给她擦净了双手,最后,他伸手去脱她右脚上的袜子。
“不……这个不用你。”瞥见他幽深的目光,七七的声音顿时都小了下去,却还是将手落在他手背上摁住,轻轻推了下:“不用……脏,等会玉儿会过来伺候我换上,不……”
楚玄迟没有说话,只是不轻不重拿开她的手,将白色袜子脱下,见软巾被她这一耽搁,已经凉了,虽然是秋天,气温还不算低,但他依然拿着软巾浸回到温水里,拧干了之后再回来。
这次,将她小巧的莲足执起,小心翼翼拭擦了起来。
七七红着脸,明明已经是夫妻,明明什么该作不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过无数次,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样被他擦脚,她居然紧张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楚玄迟擦得很细心,不仅将脚面和脚掌心擦干净,还将她小脚托在掌心,掰开她每一根如玉一般的脚趾,一根一根擦过去。
七七一张脸已经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了,这种事情他真的从来没有替她做过,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她昏迷的日子里,楚玄迟每一次都是这么细心给她擦身子的。
不仅仅是手和脚,还有某些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只是她那会真的睡得昏昏沉沉,灵魂也不在这个时候,根本不知道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最小的尾趾头被他长指捏住,当那条软巾在趾缝里轻轻滑过的时候,七七心跳忽然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