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凉山州彝族自治区的深山老林里有一座鲜为人知的地下监狱,监狱里秘密关押着两百多号犯人。他们没有经过审判就直接被关了进来。时间最久的一个犯人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年。
2015年9月3日这天下午,监狱里突然来了一个特殊的犯人。监狱长慎重考虑了一番过后,决定把这个新人安排到仅剩一个空位的四号牢房。
据说,没有新来的犯人能够在这间牢房里熬过一个星期以上。有的人被吓走了,声泪俱下地求狱警给他们调换房间;有的人被打成了重伤,没等自己提出要求就被狱警强制隔离了起来;还有人不堪忍受室友的欺辱,试图用自杀来解决问题。
就在一个多月前,四号牢房里曾经发生过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斗殴事件。一名交通肇事罪逃逸的年轻小伙子,因为拒绝给前辈捏腿捶肩被暴打了一顿。事后,这名犯人被医务人员鉴定为二级伤残,监狱负责人把他转移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然而打人者却不以为然,他们受惯了惩罚,关禁闭早就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情。
自从那次事件过后,监狱长本不打算再安排新人去四号牢房送命。但是今天,新来的这个家伙却是一个例外。
办理完所有的手续,一个姓冯的老狱警带着新来的犯人来到负二层的204号牢房。
这是一个十六平米左右的小房间,进门左手边是两张紧挨着的上下铺,右手边也有一张床,再往里就是一个简陋的小卫生间。老冯打开门,指着卫生间对面的床铺,幸灾乐祸地对新来的犯人说道:“喏,那上面就是你的位置。”
交代完这句,老冯像看戏似的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周。房间里共有五个人,其中三个坐在右手边的下铺打扑克,另外两人则分别躺在各自的床铺上发呆。老冯笑着对几个人说道:“你们这屋很久都没有新同伴加入了,今天给你们送来一个,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啊!”
“您放心吧,我们肯定会好好对待他的。”其中一个打牌的人坏笑着回应道。
答话的人叫徐三宝,是四号牢房的老大,在整座监狱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身高接近一米九,体型强壮,长着一张穷凶恶极的嘴脸,走起路来都能让人感觉到地面在颤动。他是一起灭门惨案的元凶,身上背负了四条人命,双手沾满了鲜血。别说监狱里的犯人对他十分避讳,就是对于狱警来说,看管这样的亡命之徒也是相当劳心伤神的事情。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老冯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把将新来的犯人推进牢房,随后锁门离开。
头一次身处这样的环境,新来的犯人不免有些慌乱。他在原地默默站了一会儿,见那三个正在打斗地主的犯人瞄了他几眼之后,又将注意力回到扑克牌上,而另外两个人没有收到老大的指示,也都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于是就快步朝里走去,一甩鞋子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他疲惫得什么都不想干,连呼吸都觉得浪费体力。
在徐三宝接连输牌的叫骂声中,他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见到的全都是最近几天的经历,他被这些琐碎痛苦的片段搅得头痛欲裂,几次挣扎着想要醒来,但眼皮却沉得像是灌了铅,怎么睁都睁不开。
最后是一阵强烈的晃动把他从梦魇中惊醒。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扭头就看到一张狰狞的肥脸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
“新来的孙子,不跟你宝爷打声招呼就自己闷头睡了?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这四号牢房里的规矩了。”
新来的犯人懒洋洋地斜了徐三宝一眼,没有说话。他已经累得要死,心情差到了极点,没有多余的精力陪这个野蛮人耍猴戏。但他知道,这群人的娱乐项目才刚刚开始,不玩儿出点儿新花样来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徐三宝身后的一个家伙开口道:“老大,我们先把他从床上拉下来暴打一顿,打完了再用咱们那些招数审审他?”说这话的人叫刘锦鹏,个子瘦高,一脸精明相,灰溜溜的眼珠子转得飞快,看起来像一只营养不良的黄鼠狼。这个人是从湖北襄樊的一个看守所里逃出来的,逃跑的过程中刺死了一名警卫。上一次犯罪的时候他还是个不伤人命的诈骗犯,但就因为那一念之差,他双手染血,彻底堕落成了一个亡命之徒。
他所说的那些招数,其实是用类似于刑讯逼供的手段,让新来的犯人坦白自己之前都犯过些什么事儿。这种事情在任何一座监狱里都很平常,不一样的只是他们“审问”的方式而已。
徐三宝他们还算是比较人道的,平时常用的手段无非就是那几种:一个是让新人面壁蹲着,双手抱头,敢动一下就往死里打;还有就是让新人跪在地上,其他几个人轮番往新人身上吐口水,若敢反抗则要遭受皮肉之苦;最后就是不让新人上厕所,什么时候憋到尿裤子什么时候算完。
所有到四号牢房报道的新人全都接受过类似的“洗礼”,今天新来的也不能例外。只是这些烂招儿徐三宝都有些玩儿腻了。他侧头对另外一个站在他后面的人说道:“小石头,咱还有啥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