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和《专业报考名录》,寻思着:这宁大怎么没有学做饭的专业?
弗遥是理科生,专业名录里都是些物理、数学、机械、计算机等等的学科,秦金络看着就头疼。后来,她瞅到“食品”两个字,心想这多少和做饭有点关系,二话不说就给弗遥选上了。
当时的弗遥没什么主见,一切全凭老妈做主。她挺想唱歌的,可从没想过以此为生,顶多进大学以后报名参加歌唱类的社团,这样就足够了。
然而,食品工程系真和做饭没什么关系,若论血缘亲疏,食品工程和有机化学倒真有可能是亲兄弟。
弗遥的灾难从她第一次进入实验室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这双纤纤玉手,葱白纤细,小巧玲珑,她用这双手做了两次实验,便被同组伙伴冠上一个“实验室杀手”的称号。
试管好好地拿在手里,另一只手翻一页书,啪嗒,试管掉在地上碎了。容量瓶精确地装了10毫升盐酸和溶剂甲醇,正反倒置定容的时候,瓶塞忽然开了,凉凉的液体滴在少女手上,明明没有任何腐蚀性,却把她吓得浑身哆嗦,抬手便把容量瓶扔了出去。
......(未完,以上省略n次仪器报废)
2010年的初冬,弗遥和几个同班同学一起参加了一项化学成分分析类的研究项目,彼时的弗遥已经没有初入学时那般没轻没重,五人的小组,每人负责一项实验及数据分析,组长也把最简单的一项分给了弗遥。
前三天一切安好,第四天下午,弗遥一个人待在六楼实验室,试管放在烧杯里加热,她坐在加热电炉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试管里的混合液体。
口袋里的东西不小心滑落地面,弗遥刚想弯腰捡,手臂忽然被人大力地抓住,没来得及惊呼,那人使劲将她拽到身后,入目的只有一片白花花的实验室大褂。晕头转向间,那个高大的身影火速冲向水池,打开水龙头淋湿桌上的几块抹布。
弗遥吓得魂飞魄散,几秒前还相安无事的烧杯里此时正冒着熊熊火光,火焰冲上十几厘米,烧杯里的塑料试管瞬间软化,和试管里的液体混合在了一起。
穿着白大褂的男生手里抓着两条湿布,干脆利落地盖在了烧杯上,火焰瞬间熄灭,他戴上手套,急忙关掉了烫手的电炉开关。
实验室里顿时弥漫出一股刺鼻难闻的焦味,高挑的白大褂男生看也没看闯祸的弗遥,又跑向窗边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开启通风装置,折腾完了再跑回来抢救电炉上的石棉网。
“离心管是塑料做的,怎么能当做玻璃试管直接放到烧杯里加热呢?”
“......”
“这点常识也没有,你到实验室干嘛来了?”
“......”
男生看她低着头一动不动,巴掌大的小脸惨败惨白的,明显受了惊,只好放软口气:
“大一的?”
弗遥终于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点了点。
面前的男生看起来绝对超过一米八,短短的头发又黑又亮,额头的形状很好看,远山般的眉毛下那双眼睛更是漂亮到牵魂夺魄。
弗遥看着他的眼睛,险些丢了魂。
眼睛好看,却也凌厉,扫向弗遥的那一刻,她免不了脊背发寒,瑟缩着往后挪了挪。
即使这样,她还是忍不住看他,想看更多,想记住更多。可他并没有给弗遥机会,教训了几句便匆忙离去,似乎还有要事。
弗遥的小心脏自出生以来十八年,头一回春心萌动了,春心萌动的对象还是个张嘴便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的白大褂学长。
难道我有受虐的抖m倾向?
没有答案,她就是想见他,被骂也好,被瞪也罢,就是想见。
可是,也许因为实验室被她搞得太臭的缘故,那个学长至始至终都没把口罩摘下来。
*****
于昭:“你的意思是说,那姑娘是你宁大的校友?”
谢岑远缓缓点头:“嗯,准确的说,是学妹。”
于昭忍俊不禁:“她不是向你告白了么,怎么不记得你?”
“不知道,也许她看到我的时候我都在做实验,戴着口罩。”
语毕,谢岑远微微侧头,目光轻巧地落在不远处的女孩身上,停了一会,又落回自己的手背。
于昭心情很不错,难得谢岑远愿意跟他分享过去的经历,遂多话了几句:
“我看你也挺惋惜的,要不要趁此机会改写历史,说出你真实的心意?”
折叠椅上的英俊男人哑然失笑:“不必。”
“噢,那真扫兴。”
是挺扫兴的。
“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会答应她。”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千真万确,来自心底的声音。他只是记住了她,并没有喜欢上。
但这句话还没完,若是回到过去,再给他一次机会,谢岑远仍然会拒绝,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肯定委婉许多。
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