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色,可现在的她无能为力,强行去试镜也只能丢人现眼。
发了一会呆,脚边滴溜溜滚来一个苹果。
弗遥抬头往门边看去,心情更低落了。
谢岑远拎着一个保温盒慢悠悠地走向她,他脱了鞋,走路没有一点声音。可这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弗遥无法无视他。
“于昭去对面中餐馆打包的排骨汤,喝一点?”
弗遥茫然地看他一眼,摇摇头。
谢岑远仿佛没看见,直接把保温盒放在小姑娘面前,很自然地坐了下来,清清淡淡地开口:
“你不适合娱乐圈。”他这么说。
这还用你说?我一没钱二没权三没演技,能怎样?
心里这般想,弗遥死命忍住才没把他轰出去。她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双目平视前方,嘴里吐出一个字:“哦。”
谢岑远一点不把她的冷淡放在心上,只当她心烦意乱,没力气搭理。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指的是,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你没明白开启这个游戏的门路。”
弗遥只觉得他的话不着边际:“我还是不明白。”
谢岑远做出语重心长的模样:“每一个新人,除了富二代星二代,刚进这个行业的时候都是一穷二白。这个时候,有两样东西很重要,一是你的能力,二,就是你的贵人。”
弗遥心不在焉:“我既没能力,又没贵人。”
“你有没有能力我不知道,但是你的贵人就在你身边。”
男人的语调低沉悦耳。弗遥忍不住向他投来目光,却又立马扭回头。谢岑远这张脸不能多看,看了极容易着魔,尤其对她而言。
弗遥往外边挪了挪,说话吞吞吐吐:“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再说一遍,我说......”
“别别别。”见他往这边靠了靠,弗遥顿时脸热,“我听明白了,贵人大哥,你打算怎么帮我?”
谢岑远轻勾唇角,笑意如春风拂面,弗遥又一次看呆了。
“你身材纤细,柔韧性好,很适合跳舞,临时抱佛脚说不定有效。只是,你缺一个好的老师。我们剧组里的武打老师多年不跳舞了,她的身板说不定比你还硬,怎么教?”
“你要帮我找一个新老师?”
“聪明。”谢岑远看着她那双透亮有神的眼睛,忍不住伸出手想揉揉她的头发,手抬到半空中,身边的小姑娘立马投来警惕的目光。
他只好收了手,扯扯嘴角:“我能带你过去见她,但是她收不收我可不确定。”
弗遥拧起眉头:“啊?那怎么办,我可能交不起学费......”
“如果她愿意教你,肯定不会收学费,因为你有其它价值。”
弗遥吞下一口唾沫:“男的女的?”
谢影帝不会公然贩卖妇女吧?
谢岑远很耐心:“女的。对了,如果她真的要收钱,我帮你付。”
这句话弗遥听来很受用。她这人比较实际,有银子就是金主,谁付钱谁是老大,甜言蜜语百无一用,倒不如一句“我帮你付”来得令她心动。
靠,我特么又心动了,我服。
*****
谢岑远说到做到,第二天便驾车带着弗遥来到那个舞蹈老师家里。
他的人脉极广,认识的厉害人物数不胜数,更兼这几年出席了很多国际活动,社交圈拓展到世界各地,走到哪儿都有熟人。除此之外,弗遥的运气也很重要。谢岑远社交圈里最厉害的舞蹈家刚巧住在佛罗伦萨,因此他们找上门去十分方便。
弗遥跟着谢岑远,在一位仆人的带领下穿过住宅前的花园,进了别墅后又拐过几条回廊,这才见到了房屋的主人——著名的意大利舞蹈家、演员维多利亚·普齐尼。
维多利亚是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容貌姣好,由于日日练舞,她的身材依然很完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hanvey,好久不见。”她用英语打了个招呼,笑容满面。
“好久不见。”谢岑远礼貌地与之拥抱,环视四周,“你现在在练舞?”
“是的,这就是你带来的小姑娘?真漂亮。”
弗遥大方地自我介绍:“夫人您好,我是弗遥,斗胆求您赐教来了。”
维多利亚朝她点点头:“英语说得很好听,美籍华人?”
“不是,我是中国人。”
谢岑远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受拍摄日程所限,他在屋子里待了不多时便离开了。
空荡荡的练舞房只剩弗遥与维多利亚两人。这间练舞房比酒店里的那间大了一倍还多,脚底下踩着的不是普通舞蹈地胶,而是硬度适中,颜色十分均匀的实木地板,若是在这样的地板上跳舞,一定更有感觉。心里这般想着,弗遥便觉得这屋子更宽大,连镜子都显得更为明亮。
维多利亚是个温柔和蔼的女人,许是多年的练舞经验锤炼出绝佳的身姿与气质,随意站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