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地回了这么一声语气词，“你能给我？你能给我什么？你连在多莉丝号上的伙食费都是我出的！”

他似乎忘了是谁为多莉丝捡来了多颗价值连城的宝藏，但弗斯没有提起这个，反而是平静地说，“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那好，”南一船愁苦地想了想，回道，“身为海盗，不外乎三种*：金钱、美酒，还有女人。你都能给我？”

他这么说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除却金钱美酒，性别是天生的，谁也无法改变。

只是他这句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不大舒服，南一船猜测是自己想要上岸却被人拦住了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在船上呆了那么久的人鱼自然是知道索尔口中的女人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说，“能。”

然后南一船就正正经经地被做了。

活了二十七年的索尔没有一次这么后悔过。

他为什么要在人鱼说了那句“能”之后，就兴冲冲地抱着他下船找了家旅馆开了房？

他为什么要在人鱼没有拒绝他的时候他不停手反而精虫上脑上下其手摸个不停？

他为什么会在人鱼熟练的技巧下晕头转向导致身体发软？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最后被上的是他？！

他明明抱着的是上美艳的人鱼心情来开房的！为了安全他还花掉了五个金币！那能喝多少杯酒啊！

但他不止觉得这过程很爽，还隐隐约约有种圆满、熟悉的感觉——

等等之前在船上他觉得腰酸，不就是这个感觉？

这、这人鱼？！

索尔的三观有点碎。

布拉夫对不起他不应该嘲笑你的，原来重口味的是他。

丽萨妈妈对不起他以后不能给你带孙子了，不过还可以再带个……呃，儿子？

路易克劳德对不起他得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给自己船舱补上更好的隔音了……

“不对！”南一船翻身而起，因为腰酸而趴在了人鱼身上，后知后觉看向他的下半身——那是一双修长的、从小腿处开始布满细细鳞片的脚，“你竟然有脚！？不、不对，你竟然能变脚！”

弗斯屈起一条腿，将索尔拥入怀中，轻轻摸着他的肩膀，“你没有问过我。”

好像的确是这样，但一般人的身体都是不会变化的啊，谁会没事找事地去问一个人：请问你能变身吗？这不是找打吗？

南一船还在钻牛角尖，因为他们早就经历了长时间的肢体接触，他也就没想起要从弗斯怀里出来，而后便听他道，“不要乱动。”

他还没反驳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就感觉到肩膀上一阵刺痛。

这痛楚并不大，密密麻麻从肩膀分布到整个胸口，

“……你在做什么？！”南一船惊坐起，诧异地发现自己胸膛处浮起了淡蓝色的光芒，那纹路粗略一看，似乎与弗斯身上的刺青花纹一模一样！

弗斯的手覆在他肩膀处，奇迹般的是在他贴上之时，痛楚消散地飞快，那光芒也隐了下去，恢复了索尔正常的小麦色肌肤——哦还有那看起来有料，勉强算为健硕的身材。

“没事，”弗斯将吻落在他眉心，“只是有些调皮了。”

直到两人出了旅馆，南一船也没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只是他不愿意再去抱人鱼——“你自己都有脚，为什么还要我来抱？”

更何况他的腰还酸着，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起身抱不住，而一个不小心把人鱼甩在了地上？

“你可以的。”弗斯向他伸出了手。

僵持不下的结局最终是南一船妥协了，只是没想到他依然很轻松地抱起了人鱼。

不过在看到码头的那两人时，还在想这个问题的他差点把怀里的人鱼丢出去。

调皮？调皮除了指他魂体上分裂的那玩意，还会指谁！？

系统关心道：“那个思想长得很好，你放心。”

南一船：“……”他不需要这个关心谢谢。

说到底，人鱼的长相其实符合每个人对美的审视，就连心底一直有人的博比都夸过他长得好看。

但对南一船来说，如果对方不把思想分裂到他身体里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喜欢上他的。

但更加惊悚的是，艾迪给他介绍的这个只有一米六，自称十五岁的雀斑小男孩。

艾迪犹豫地说这孩子叫亚当，希望能跟着他们一起出海航行。

这个孩子有着跟索尔相同的棕发，有些卷曲的发尾让头发看起来十分柔软，他的眼眸是蓝色的，十分纯粹，就像清晨的大海般透澈。

艾迪的犹豫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们的真身是海盗，如果同意了这热血的小伙子，要么为了他一直假装自己是商船，要么就直白明说。

从安全角度来说，有这么一条船员守则：靠岸时，任何一名船员都不得告诉岸上的人自己是海盗。

但从艾迪的角度来说，他十五岁的时候，因为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