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军这次带人前来的是军长宋大霈,虽然这个人看起来不声不响,但是能够担任直军第一军的军长,并且被玉帅器重帅兵北上,自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当年韩百航
在直军当师长的时候,宋大霈也是师长,只不过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韩百航对于他只是略有耳闻,但并无实交。本来打头阵的任务交给他最为合适,一来人数合适,两万来人可进可退,二来又是都是从直军中出来的,交给别人指挥也不太合适。可是韩百航前思后想,这个任务还是
不能交给他们。如果直军真的遭遇了冯玉祥的军队,战斗损失惨重怎么办?自己怎么向玉帅交代?二来这样很有可能影响直奉之间的合作,自己让远道而来的直军打头阵,会让别人说自
己欺负他们,虽然韩百航不怕流言,但是毕竟三人成虎,不得不防啊!
战争不是简单地打和打赢的问题,他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问题,包括政治、经济和民生等等。稍有一点考虑不周,就可能一败涂地。打定了注意,韩百航命令高洪义率领第二十七师两万人马直奔战场,作为先锋与冯玉祥的军队接触,甚至可以不接受命令直接开战,主要目的是拖住敌人的军队,给后续
部队充足的时间。而第二十八师和奉军的其他部队从右侧绕行进行包抄,直军的宋大霈率领部队从左侧绕行包抄,这样安排,不管是宋大霈还是汉卿,不管是张作霖张大帅还是玉帅,都没
有意见。冯玉祥这么多天一来一直都没有放松对于奉军和直军部队动向的监视,可是从昨天夜里开始起了大风开始,最前方的监视岗哨就已经失去了联系,而军营十里之内的岗哨虽然还在,可是基本上也难以及时向自己汇报消息。在狂风的影响下,军队能够观察到的距离不超过一里路,而军队能够快速传达消息的距离,甚至不超过自己能看到的
距离。
这正是天有不测风云啊,冯玉祥怎么也没想到北平这个鬼地方,竟然在冬天也他娘的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他还以为就大西北是这样呢!
不够抱怨归抱怨,他还是派出了更多的侦察部队,在这方面他从不会马虎。但是他心中也有一丝侥幸,这么恶劣的天气,除非张作霖和吴佩孚想不开了,才会出兵。
不过这次“想不开”的,依旧是韩百航。高洪义帅兵在狂风中前进,跟冯玉祥那边遇到的情况一样,他派出的侦查士兵依旧是难以前进,但是他的军中是有着百人小队的成员,他们强悍能力不是这些普通士兵可
以比拟的。他们受过的训练,不仅仅使他们在艰难的环境中能够执行任务,更是能够他们冷静的处置问题,这次派他们去是再合适不过了。本来百人小队的成员是不会接受高洪义的命令的,他们的编制虽然在军中,可是他们只对韩百航负责,可是这次情况不同,高洪义被授予了战场上的决定权,因此也就能
够指挥百人小队。十里之外,冯玉祥设立的监视哨中,三名士兵在不断地观察这四周的景象,可是漫天的风沙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样,几个人都不敢出去,再说这能见度也是在太低,自己
有不敢出去探查,万一失去联系,那就无疑被宣判了死刑。
几人就在检查哨里带着,时不时地观察着。他们没发现的是,就在距离自己一百米不到的风沙中,几个身穿土黄色军装的敌人静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猎豹一样等待着屠杀猎物时机的到来。这几个人不用说
自然是韩百航的百人小队成员。敌人在高处,自己在低处,想要一举击杀敌人谈何容易,这也是训练有素的百人小队成员没有贸然行动的原因。侦查任务与战斗任务不同,他更多的考研的士兵的观察力
和耐心。几个士兵已经等待了快半个小时了,但是他们还是一动不动,尽管他们知道自己身后的部队还在等着情报行动。又过了几分钟,监视哨上的敌人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一个士兵内急,实在憋不住了,想要就地撒尿,另外两个士兵觉得不舒服,叫他下去。那士兵可能也觉得在观察哨内
撒尿理亏,毕竟大家不但要长时间呆在这里,还要在这里吃饭喝水,实在不太合适。于是他便独自一个人下了检查哨。
那士兵警惕性很高,并没有走远,就在检查哨下就地解决。人在小解的时候是最放松的,这个士兵也不例,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一泡尿,葬送了他的生命。就在他舒舒服服的解决的时候,在他的身后,一个与沙土一样颜色的人影潜伏而至,忽然,那人影一跃而起,左手捂住士兵的嘴巴,右手顺手一摸,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匕首在空中划过了一条虚线,落在了士兵的脖子上。说时迟那时快,那士兵甚至没来的及喊叫或者挣扎,就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鲜血顺着他的脖子缓缓
地流了下去,渐渐地被吹来的风沙掩埋了。
三名百人小队没有停留,现在正是一锅端掉敌人的好机会,他们没有犹豫。估摸着撒尿的哥们也应该回来了,监视哨上的士兵对着下面喊了一句,没有人应答,不过似乎听着有人上楼的声音,不用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