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也,苦也,为何接下了这份苦差事,本以为设计的天衣无缝,却不料竟然是在他人的鼓掌之中。
回去怎么可能,靳参将的淫威天底下的人可没谁不知道,刚还三申五令,此时自己第一回去,只怕是凶多吉少,看来只能够硬着头皮而上。宣信远思量了一会儿,做势厉色说道:\"靳将军只不过是剿贼心切,哪有什么要加害赵大人之意,只怕是赵大人胡思乱想罢了,既然都知道军令难违,我劝赵大人还是早日攻下此山,夺得首功为好,怕是误了军期,人头不保啊……“
赵泽理都没有理他,只顾得研究桌子上的地图,思索着兵力的部署与配置,只是不耐烦的应了句。”多谢宣大人提醒,赵某限期破贼就是了,若无他事,那就恕赵某不能远送。“
宣信远这才自讨没趣的带着家丁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去。
“狗贼,看你是到时候是怎么死的……”
“到时候我要是不向靳将军申请亲自砍下你的脑袋,我就姓宣……”
宣信远带着两个亲信,走在回去的路上不停的骂骂咧咧,满腔的怒火在腾腾的燃烧,以至于两个家丁见到形势不好,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生怕他无尽的怒火全部洒在了他们的身上。
“宣大人……宣大人……”
突然在枯黄的树丛中,有人呼叫他的名字,宣信远和两个家丁警惕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然而之后又再无声响。宣信远仗着胆子暴喝道:“是那些杂碎,刚才在喊你爷爷的名号,有本是就给我站出来,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
树丛中这才走出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你们是……”
宣信远看着他们觉得有点面熟,但是一时又想出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对面的两人一个个子高高,身材瘦弱,另一个则身材矮小,胖胖敦敦,两个人站在一起到是觉得有些滑稽。
瘦子故作亲热的指着自己首先答道:“宣大人您不急得我了,我是建功堡的兵啊!那天安营,宣大人因为是刚来,一时找不到水喝,是小的给你送来的水啊!您再想想……“terq
宣信远想了一会,确实是有这么个人,狐疑的问道:“你们既然是赵泽的兵,来找我干嘛!小心赵泽知道以擅离职守治你们的罪,打您们的板子。”
宣信远刚说完,那瘦子就首先哭丧着脸说道:“大人您还别说打板子,赵泽这小子,暴虐无度,残暴不忍,你看我这屁股,都是赵泽那狗东西给打的……”边说眼泪便开始夺眶而出。
瘦子拉下了身边胖子的裤子一角,宣信远清晰的看到里面是被打板子之后打烂的肉,结成的伤疤,那伤疤一块一块的像是一个菠萝一样,原先的屁股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形状。
“喲……喲……大兄弟,您这当初怕是不好受吧!这伤的样子,能够保着两条腿,您当初也是造化大啊!”
“大人还有,您看我身上的。”瘦子又忙将自己的上衣一一褪去,棉衣刚脱下时,就能够看到里面衣服中的血迹,待到鲜血累累的最后一件单衣脱了下来时,宣信远清晰的看到,里面鞭痕累累,血肉模糊。“
”兄弟您这又是怎么回事?“宣信远关切的问道。
“实不相瞒,那日见大人干渴难耐,小的偷偷的盛了水给大人喝,岂料被赵泽这狗贼知道了,说我坏了他的好事,原本是他故意让大人找不到水喝,说就是要渴死你,所以命人将小的毒打了一顿。”
宣信远看到那伤,自己也同情了起来,同时已经有所会意,这两个士兵大概是不满赵泽的欺压,特点来投奔赵泽的,但是这只是怀疑,在没有确定之前,自己并不能做出丝毫过多的举动。而是试探性的先问道:“两位大兄弟,您俩擅离职守,偷偷的跑到这儿来见我,应该不只是给我看个屁股,看个后背,来我儿诉苦这么简单吧!”
两人听完这话后,齐刷刷的跪倒在地,高喊道:“大人英明,小的两个久慕大人英名,特意弃暗投明,来投奔大人的,还望大人能够收留……”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宣信远有点鸣鸣得意,又故意装作谦虚的说道:“这是哪里的话,本官才庸智浅,只不过是诸位叔伯扶持,列为长官苦心栽培而有今日而已,哪谈的上什么英名,倒是赵大人确实有些能耐,只需不到半年时间,就从未到不仅拉出了两百多的士兵,我更是听说他将建功堡建得都快赶上卫城了,英名一词倒是用在赵大人的身上才是名至实归啊!”
“大人休要自谦,长了他人力气,灭了自己的威风,别的不说,那日大人刚来的时候,红红的铠甲,矫健的骏马,在加上您这上好的江南绸缎做的披风,披在身上,那是鹤立鸡群,威风凛凛啊!小的第一眼看到大人,就知道大人是人中之龙,马中赤兔,只不过运气稍差,日后飞黄腾达更是即日可期。再看看赵泽那混小子,虽是个试百户,从六品,却整日穿得跟土鳖一样,哪里有些官样……再说小的们早听说了赵泽还有一个喜好,到处得罪人,众人都知道他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崩腾不了多久,你和靳参将想捏死他不就是跟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