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此起彼伏的喊声,胖子傻眼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最初想说的话题……好像和包子没什么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形势就变成了这样……
他拳头紧紧握了起来,气得肝尖儿发疼——自己是朱氏财团的大公子!从小到大都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被这么挤兑过!
但最后他还是没敢把拳头挥出去,他知道一旦自己动了手,非得被那帮群情激昂的学生打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他一张肥脸涨成了猪肝色,咬牙看着楚河:“小子,敢不敢留个名?”
“楚河。”
楚河?胖子眉头一皱,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难道这家伙有来头?
不过楚河接着说道:“就是象棋里楚河汉界的楚河。”
妈的,我说这么熟呢,原来是象棋里的……胖子冷哼一声,甩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抖搂着一身肥肉小跑着出门了,留下身后一片起哄声。
张小雪此时也定下心神,忍俊不禁的笑道:“能从包子扯到学校的精魂,你口才也够去说相声了。”
楚河缓缓坐下,不温不火的喝了口紫菜汤:“《孙子兵法》有云,善战者,谋于势,不责于人。”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很有文化。”
张小雪笑了,但随即又有些担忧道:“楚河,其实那胖子家里很有背景的。”
楚河点了点头:“嗯,看出来了,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得有十多万。”
张小雪微微吃惊:“那你还跟他杠?你家里也有背景?”
楚河点了点头:“江宁市的监狱系统里倒是有亲戚。”
“谁啊?”
“我爸。”
“你父亲是监狱长?”张小雪扬了扬眉毛。
“不是。”楚河说:“他因为杀人被判了18年,正在服刑。”
张小雪一愣,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太逗了……”
楚河刚想开口解释自己没开玩笑,就听张小雪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小雪看了一眼号码,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喂?爷爷?”张小雪皱着眉头接通手机,一脸苦大仇深。
“小雪,听说你在食堂里跟男生吃饭?”
“嗯。”
“小雪,你身上和南宫家有婚约了,这样做不太好吧……”
张小雪眉头皱了起来:“我说过多少次了,那门亲事我不同意。”
“唉,小雪啊,事情总得谈谈。下班之后来校长室,我安排你和南宫家的少爷见个面。”
“我不去!”张小雪就气嘟嘟的挂掉了电话。
楚河咬了咬筷子,好奇道:“亲事?”
张小雪从牙缝里挤出八个字:“封建思想,包办婚姻。”
“未婚夫是刚才那胖子?”
“才不是他!”张小雪叹了口气:“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男方据说是个富二代,我连面都没见过。”
楚河没有再问,疏不间亲,这种事自己插不上嘴。
张小雪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忽然说道:“楚河,今晚我送你回家。”
“咳咳咳……”楚河正在喝紫菜汤,猛地被呛了一口:“……你说啥?”
“我说,我、送、你、回、家。”
“为什么?”
张小雪笑了笑:“你刚才赶走的那个胖子叫朱长寿,是朱氏集团的大公子,出了名的记仇。你是帮我忙才招惹他的,所以这几天你上下班和我在一起,我父亲和他父亲关系不错,所以看我在场,他肯定不敢把你怎么样。”
楚河有些无语。
张小雪打趣道:“怎么,怕耽误你在公交车上捉贼啊?”
“那倒不是……”楚河想告诉她说晚上可能会有人来接自己,但脑中灵光一闪,闪出来一个馊主意,他说:“我晚上都是步行回家的。”
“没关系,那我权当散步了。”张小雪微笑道。
“嗯,那也好。”楚河转过脸,露出了那活不过三集的奸笑——他步行回家得一个半小时,这张小雪穿的还是高跟鞋,有得玩了。
他此刻之所以能笑得这么欢,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有一帮提着砍刀钢管的家伙,已经埋伏在了他下班的路上……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班时,已经是黄昏了。
按照约定的那样,张小雪没开自己的车,和楚河并肩走在步行道的树荫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正走着,忽然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咆哮着驶来,到了张小雪身边骤然减速。车里的家伙对着张小雪吹了个口哨,然后招了招手,做了个“上车”的动作。
这种开着豪车出在大学里撩妹的富二代,在哪个学校都不少见。
张小雪冷笑一声偏过头,居然一把挽起了楚河的胳膊,亲昵的偎依了上去。
楚河左臂被那两团柔软的东西一碰,小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