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琴走了过来。朱雀接过琴,对太子淡淡说道:“小丫头为太子唱一曲如何?也不白白辜负了这么美好的月色。”
“好啊。”司徒云痕自是高兴。
“皇帝叔叔呢?”朱雀又问南诏帝。
“哼!小丫头先问太子才问朕?”南诏帝很不爽地问道。
“呃??????”司徒云痕顿感无奈,道:“父皇连这个都要计较?”
朱雀见那父子如此和谐的气氛,不忍打扰,便盘腿在亭子里坐下,将琴放在双腿之上,调试琴音,起势。
小手轻轻勾动琴弦,清凉的乐曲悠悠扬扬地传递出来。
墨承看着凉亭里那抹小小的身影,听着那曲子,很是不解:为何如此小的丫头竟会奏出如此清透的乐曲?竟不带一丝欲望之意?与一般弹奏之人所不同,不讨好任何人,也不故意卖弄琴技,似乎就只是纯粹地弹奏!这需要怎样的心境才能弹出如此空灵而又清纯的曲子?
就在墨承走神的瞬间,那稚嫩的声音带着丝丝哀伤幽幽地唱开了来:
快上西楼,怕天放、浮云遮月。
但唤取、玉纤横笛,一声吹裂。
谁做冰壶浮世界,最怜玉斧修时节。
问嫦娥、孤冷有愁无,应华发。
玉液满,琼杯滑。长袖起,清歌咽。
叹十常八九,欲磨还缺。
若得长圆如此夜,人情未必看承别。
把从前、离恨总成欢,归时说。
这是朱雀根据前世看过的词而唱的,她知道此曲不适合在这样的地方唱给眼前的这些人听,可她还是选了这支曲子。
在众人诧异看着朱雀的时候,鬼兮缓缓开口:“小姐想家了吗?”
朱雀放下双手,无奈地笑道:“不是。只是有些伤感而已。”说完,便起身,将琴给了鬼兮,淡淡道:“回吧。”也不管身后那些依旧在震惊中的眼神,独自走了。
鬼兮看着那抹独自离去的小小身影,此刻看起来是那样的孤寂!对着一旁的南诏帝和司徒云痕道:“还请陛下和太子殿下见谅。我们小姐她??????”
南诏帝若有所思地对着鬼兮摆摆手,道:“罢了,由她去吧。”
鬼兮谢过南诏帝,追随朱雀而去。
南诏帝看着朱雀离去的方向,问司徒云痕:“你还觉得自己了解她吗?”
司徒云痕不语。如果在这之前他觉得朱雀对谁都是在做戏的话,那么今日呢?能唱出那样的曲子的女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