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的观点。
心思转了一转,齐崇光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投到蕾儿身上。
过了一会儿,蕾儿没醒,玉欣却过来了。
彼此聊了几句,齐崇光将千柔、李靖行的去向告知,旋即道:“之前是我错了,姑姑惩戒那乔玉兰,做得十分对。”
他回身看一眼蕾儿,咬着牙道:“蕾儿吃了这么多苦头,我真恨不得将乔玉兰那贱人弄死。”
玉欣看他两眼,眯起眼道:“你似乎很喜欢蕾儿。”
齐崇光脸一下就红了,声音也结结巴巴起来:“姑姑说什么呢?我才十三岁,怎么会喜欢一个小丫头?”
玉欣微微一笑道:“你竟还不肯承认了,好吧,我来问你,你对着蕾儿时,是不是觉得她跟其他女孩不一样?是不是觉得,跟她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厌烦?”
齐崇光怔了一下,才道:“我是觉得她特别,但对她绝无男女之情。”
玉欣看着他没言语,目光中透着意味深长的意味,直到他露出不自在的神色,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这才道:“这是你的事儿,你爱口是心非,我也勉强不得。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实还嫩了些,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情有可原。等你长大开窍了,就会明白,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时,会觉得世间只有她最好,会有心如鹿撞的感觉。”说着,再不理会齐崇光,转而唤过侍女,问起蕾儿的情况。
齐崇光被她的话弄得一愣一愣,回身盯着蕾儿,一直没言语,心中却并不平静。
外祖母百般嘱咐自己,让自己不要跟李蕾儿亲近。
如今,自己不但违逆了外祖母的意思,还因为蕾儿受伤,察觉在自己心目中,蕾儿已经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位置,成为不可或缺的存在。
自己觉得她特别,觉得跟她在一起说话做事有意思,就是喜欢她吗?这是什么道理呢?还有,外祖母那里,若是问起,自己如何应对?
齐崇光陷入纠结中,转念想,想那些做什么?蕾儿昏迷不醒,情况不明,实在让人心疼。当前该做的,是好好照顾蕾儿,等待她苏醒。
这样想着,他一颗心渐渐沉寂下来。
千柔在李靖行的反复劝导下,勉强睡了几个时辰,就爬起来照顾蕾儿。
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天的时光过去了。
到了晚上,深夜时,仍旧如之前那般,人群都散了,只有千柔、李靖行守夜。
这一晚,比起前晚,却是要好一些,因为蕾儿虽然没醒,但也没再发烧了。
熬到天明,依旧是齐崇光先过来了。
齐崇光依旧软语相劝,李靖行也就顺势携了千柔,出去歇息一会儿。
这里齐崇光便斜着身子,坐在蕾儿床榻旁,对着一众侍女道:“你们退开些,我跟李郡主有话要说。”
众人听了这话,不由得吃了一惊。
蕾儿昏迷不醒,就算他说话,能听得见吗?再者,有什么话非得避着人说呢?
虽然有满腹的疑窦,但发话的乃是内定的太子,众人哪里敢违逆。
领头的侍女便道:“齐公子,奴婢们就在门口守着,倘若有事,你只管召唤一声就是了。”
见齐崇光点头,众人这才鱼贯退了出去。
四周静寂下来,齐崇光盯着蕾儿,叹息道:“已经两天了,李蕾儿,你也该醒了吧。就算旁人你不顾惜,但你父母这两天一直熬夜照顾你,饭也没有怎么吃。你若是不醒,就算他们是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
他咬着唇,接着道:“大不了我吃点亏,答应你,以后多让着你,不跟你置气了,成吗?”
他说着话,盯着双目紧闭的蕾儿,看着她额头和脸颊上的伤,忍不住红了眼圈,继续絮叨蕾儿老是不醒,他心底有多担忧,又承诺以后一定多让着她,祈祷神佛,让她醒转过来。
也不知道是他的话发挥了作用,还是到了时候,没多久,就见蕾儿的头摆动了两下,仍旧闭着眼睛,唇却开始一张一合念叨着什么,声音却十分低微。
齐崇光连忙压抑住心中的狂喜,俯下身来,倾听了一番。
只听得蕾儿无意识低喃着:“水,水……”
齐崇光忙立起身来,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想扶她起来给她喂水,却又怕她没办法自己咽下去。
为难了一瞬,齐崇光沉吟,若是将侍女唤进来,必定会有人如佳禾那般,以唇给蕾儿喂水。
不知怎的,想到那场景,齐崇光就觉得不能忍。
那些侍女,也不知道身体健不健康,有没有口臭。
蕾儿若是醒着,必定也不会让她们这样伺候的。
与其是她们,还不如自己来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齐崇光立时就拿定了主意,决定自己伺候蕾儿算了。
他便拿了枕头,小心将蕾儿的头枕高一些,这才回身取了茶盏,喝了一口水,慢慢俯下身来。
唇贴合的一瞬间,他小心将水度了过去。
蕾儿仍旧没有清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