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出一口气。
可笑宋夫人还说自己被连累了,根本不晓得,自己这个官位,本来坐得稳稳当当的,都是因为她无事生非,这才被人拉下马。
此时的宋同知,早将那送清倌给李靖行的主意,自己也同意的事儿忘记了,只一心怨怪宋夫人不贤,觉得自己是受了连累,才会落到如斯境地。
自此,两人成了怨偶,凄凄惨惨结伴去了流放地,日子比黄连还苦。
陈旻得知胡氏所料不差,宋同知果然倒霉了,一面佩服胡氏有先见之明,一面拿定了主意,直接跟着李靖行开干。
他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下定了决心后,不等李靖行再次开口追问,自个儿就将私自誊写的账册尽数拿了出来。
李靖行得知他果然知道内情,还留了证据,自是十分欢喜。
李靖行当场就翻开账本看了一遍,粗略一算,见各样苛捐杂税加起来,竟比朝廷定的赋税翻了两倍还不止。
李靖行不禁大怒,拍案道:“这还了得?这么干,会出乱子的!”
陈旻哼道:“出乱子什么的,那些蛀虫可管不着,他们只知道往自己家扒拉,哪里管老百姓死活。”
他叹息,又道:“静安县有了大人,百姓们也许能有出头之日,但大燕其他地方的情况,却是让人日夜难安。”
李靖行看他一眼,很镇定的道:“难得陈大人心怀天下,且先等上一段时间吧,也许朝廷会出新政呢。”
陈旻见他意有所指,心中一动,却知道不好追问,忙道:“那下官就等着了。”
李靖行颔首,露出笑容道:“多谢陈大人施加援手,如今我也不好保证什么,但我可以向你许诺,以后我们共同进退。”
陈旻忙施了一礼,又跟他谈了一会儿公事,这才告辞而去。
送走陈旻,李靖行站起身来,唇边忍不住流溢出一抹笑纹来。
有了确凿的证据,证实静安县的赋税的确存在问题,接下来的路,必定能顺遂很多。
局破,不久之后,必定会有一场震动,说不定,天下的局势,还会有所改观。
而这一切,会是初入官场的他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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